但还是不够。
陈学功先把目标锁定向老高,以往老高坑他的票最多,陈学功毫不犹豫把他的票给抢了,老高欲哭无泪,后悔无比,出来混的,早晚有一天得还!
老高搜刮完了之后,好像还不够,再去找何新阳。
赶着吃晚饭的空当,乖乖,何新阳家吃的倒是丰盛,二蛋拿着小木头勺,不停往嘴里送蒸鸡蛋拌大米饭,何新阳和易真吃的是从单位食堂买的馍馍,顺带炒了一个胡萝卜,一个油渣烧冬瓜。
“哟,老陈来啦,快坐快坐,一块吃点。”何新阳招呼。
陈学功不客气,接过易真递来的馍馍和筷子,开吃。
最近为了筹办酒席,家里伙食质量直线下降,差点没吃上高粱馒头。
陈学功大口吃着饭,开门见山对何新阳道,“老何,我跟春儿要办酒席了。”
何新阳立马明白了,求放过,“老陈啊,你看咱家二蛋,饭桶一样,天天管我要吃的...”
二蛋抗议,口齿清晰道,“爸爸,我没有!”
易真白了何新阳一眼,“出息!”
说完,起身进屋把挂在墙上的花花绿绿票据都拿了出来,递给陈学功,“看你需要什么就把什么挑走。”
陈学功从里面撕了鸡蛋票、油票、肉票还有布票和工业劵。
易真好些时候没做衣裳了,布票累积了好几尺。
何新阳抗议,“老陈你把咱家家底都掏走了!”
易真忍不住骂他,“丢人,当初你结婚,人家两口子咋帮你的!”
何新阳说归说,回头就想法子给陈学功弄了两条大中华。
酒席要准备,彩礼也要下,下彩礼的日子是陈木匠挑的,至于礼金给多少,这就不好说了。
时下农村结婚办事,远的不说,就拿大妮子的婚事讲,赵家给了五十块钱彩礼钱,其他像肉鱼点心糖果之类,给的也少。
城里就没那么多讲究,有给彩礼的,也有彩礼不给直接就去领结婚证的,更有不办酒席,领了结婚证就拉倒的。
“该有的程序咱都得有,最起码的彩礼不能少。”陈木匠土生土长的老农民,坚持农村的婚礼办事习俗。
老头子这么坚持,儿子媳妇都没意见,娶媳妇图的就是高兴,犯不着为点鸡毛蒜皮的事争论不休。
“彩礼就一百零一吧,取个百里挑一的意思。”陈木匠又道。
陈学功听了觉得这个好,“听爷爷的。”
“猪肉的话,农村通常是用五斤,鱼两条,公鸡母鸡各一只,糕点五斤,糖果两斤,还有烟两条,酒两条。”陈木匠说起这些,很有经验。
陈木匠在生产队里算是德高望重,队里哪家娶媳妇嫁闺女,通常会请陈木匠过去主持。
“那这过彩礼,是在城里还是回乡下?”许淑华问道。
“回乡下吧,还是回乡下操办的隆重些,咱们苗苗娶个媳妇,好歹让乡亲们知道啊!”陈老太太比较希望在乡下办酒席,老人家的想法跟年轻人不一样,哪怕儿子孙子早就成了商品粮户,在老太太眼里还是老农民,在乡下办场酒席,好让大家都知道她孙子娶媳妇了,娶的媳妇还很俏!
这些陈学功都没意见,反正无论在哪儿办,只要春儿成他媳妇就行!
暂且抛开办酒的事不谈,过彩礼肯定是要回乡了,这事还得陈学功跟秀春说,两小年轻交流之后,再彼此告诉双方家长。
秀春同样觉得可以,把陈学功的话原封不动带给钱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