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学功交了考卷,神清气爽出考场到家时,旦旦小蛮牛一样冲到他跟前,“爸爸,妈妈去医院生小弟弟了!”
菜团跑得慢,“爸爸,带我去医院看小弟弟!”
小汽车坐不下太多人,就陈木匠跟了过去,陈学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在家干等肯定是等不下去,跟钱寡妇说了一声,把两个孩全带去了医院。
等他赶到医院时,秀春早就生完了,被安排进了病房。
老三乖乖的贴在秀春身旁睡得熟,小妮子坐在床沿盯着老三看,瞧见陈学功过来了,忙给他腾出位置,“姐夫,是个小子呢!”
陈学功扫了一眼,把手搁在秀春额头上,“累不累,想不想吃什么?”
秀春笑了笑,“爷爷回家去啦,你们没碰上?”
陈学功摇摇头,旁若无人的把秀春汗湿的头发都顺到脑后,可把许卫东看得酸倒牙,扯扯他媳妇,对陈学功二人道,“好了,我们先撤了。”
秀春拍拍陈学功的胳膊,“苗苗哥,快去送送卫东和小妮,今天多亏他们了。”
陈学功起身送人的空当,旦旦和菜团挤了过来,排排趴好,撅着小屁股盯着小弟弟看。
“好小啊。”
“好难看啊。”
兄妹两齐齐感慨,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扰小弟弟睡觉。
菜团突然道,“妈妈,弟弟叫什么呀。”
秀春摸摸她软软的头发,反问道,“姐姐给取,姐姐说叫什么好?”
菜团还真像模像样的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道,“妈妈,叫他糖葫芦吧,菜团爱吃糖葫芦!”
陈学功听得太阳穴直跳,反驳道,“不行。”
菜团哼了哼,扯了扯被陈学功梳的歪歪扭扭的小辫子,“我知道,爸爸有小弟弟,就不喜欢我了。”
陈学功无奈扶额,好声好气道,“三个字的小名,不好听。”
最后一家五口,四口在一块讨论下,决定叫他糖球。
这一年的冬,瑞雪兆丰年,却也冷得厉害,旦旦放寒假了,心满意足的天天睡懒觉,菜团真如她自夸的那样,很勤快,每天早早起来,洗了手脸之后,悄悄爬上大床,手里拿个小拨浪鼓,带弟弟玩,让秀春去刷牙洗脸吃饭。
看秀春换尿布,菜团也要学着给弟弟换,秀春不反对菜团干这种活,可以培养姐弟感情,放开手让菜团学,看她踩着板凳趴在床沿给糖球认真换尿布的模样,秀春就忍不住想笑。
陈学功更是自豪的不行了,刮着胡子对秀春道,“我就说过,闺女更贴心,你看旦旦那臭小子,到现在还在床上懒着不愿意起来。”
秀春笑,“儿子也好,都是宝。”
大孩带小孩,秀春的第三胎生的轻松,养得更轻松,翻过年,陈学功的笔试成绩下来,被协和医院录取,成功拜入滕老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秀春也回学校上学了,糖球从小被家里这么多人带,不认生,谁都给抱,尤其粘他姐姐。
二月份,老家小舅来信,说外公去世了,让秀春赶回去奔丧。
陈学功陪她回去,路途遥远,秀春只把糖球带了回去,糖球还没断奶,不能长时间离开她。
外公走的突然,没生什么大病,摔跤磕到了脑子,脑溢血去世的,最难过的要数外婆,老来伴老来伴,无论儿子还是闺女,陪她到终老的还是自己的老伴。
宋家儿女子孙,皆聚一堂,办理外公的后世。
时下农村不兴火葬,外公被埋在了宋家田间地头,坟坑是提前挖好的,扶棺下葬有个说法,要女婿,孙女婿和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