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步离去,门甩的震天响。
易真拍了拍胸膛,好半响才缓过神,盘腿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第一次认真思考她跟姚公安的关系。
如果仅指望爱情,感情渐退去之后,她跟姚公安肯定过不了一辈子,她实在无法苟同姚公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想法,在易真的观念里,你上班,我也上班,回家之后一起干家务,一起带孩子,这样才是她认为正常的家庭生活方式...
倒不是说来姚公安不好,他也挺正直,做事也很认真,对她也挺好。
只是易真始终无法和他在生活方面观念相同。以后生活在一起早晚要出事。
不管是她妥协,还是他妥协,以后都很痛苦。
所以在姚公安来找她和好时,易真心平气和的,正式跟他提分手。
姚公安无法理解,深觉她是在胡搅蛮缠,气恼道,“易真,你想清楚了?!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易真抱臂冷笑,“不是真想法还能是假想法?我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姚公安气得拿手指着易真的门面,“我希望你别后悔。”
很快,姚公安发现,易真没后悔,他后悔了...
易真这个人比较随性,压根就不是个死性子的人,更看不起失恋就要死要活,平时该上班就上班,下了班去找秀春玩,或者自己去看电影,走街串巷找挑担子卖吃的,再不然就是干压马路,没了姚公安,她也不是活不下去的人。
期间易真找到了她的玩伴,以前背地里说过她坏话的小实习生何新阳。
易真发现他真的会玩,而且精力十足,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还会吃会喝。
整个泽阳市的大街小巷,哪家晚上开门做狗肉汤,去哪家能吃到热乎乎的芝麻烧饼,他都清楚。
“过年你跟谁过?”何新阳送她回家,问她。
易真耸耸肩,“我一个人过呗,不行就去春儿家蹭饭,她肯定收留我。”
何新阳忙苦哈哈道,“我也是一个人,要不咱两凑成一桌子,搁一块过年怎么样?”
两人说着话,拐进了易真家胡同,易真还没开口,就瞧见站她家门口的姚公安,制服外面套了件军大衣,肩上落了层雪花。
姚公安咬着后牙槽,看向和易真并排走的何新阳,眼神不善, “你这么晚不回来,就是跟他去鬼混了?”
何新阳只当没看见他,把易真送进去,叮嘱道,“记得插好门,以后可别给不相干的人随便开门,外头冷,快进去。”
易真点头,无视了姚公安,开门进去之后就反插上大门,她可不想上演什么两男为一女打架的戏码,更不需要跟姚公安解释什么。
她现在是自由身,爱干啥就干啥!
大门外,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视了半分钟。
姚公安先开口了,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你知道她跟我处过对象吧。”
虽说时下对待男婚女嫁方面放开了不少,也提倡自由恋爱,但不少男人还是会膈应女人跟别的男人处过对象,因为这意味着她被男人拉过手,亲过嘴,甚至可能那什么过...
本以为这样会激怒对方,哪知道何新阳仍旧吊儿郎当的样,扫了姚公安一眼,两手插在毛呢大衣口袋里,“我不知道她跟谁处了对象,我只知道她无婚约,更未结婚,漂亮姑娘谁都能追求。。”
说完,踩着雪,大步离去,留姚公安在原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