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能左右他的想法?
果不其然,萧昭活动手腕,“这里有丁长道便足够,留我在这里是多此一举。何况回去还要会一会一个人。”
言止于此,他不再多言。
其实萧昭不说她也猜得到,刘向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兄弟,能得他如此看中的除了刘向别无二人。
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想着,却也发现这脑子得了上辈子的庇佑,好使的多了。
萧昭想了想,又道:“或许是你感兴趣的人。”
别,她只对升官发财感兴趣。
她待的这几日,与这里的百姓相处的也和谐,走的时候行动方便的人皆来送她。
一声一声的不舍直入心扉。
萧昭与她坐在一处,掀开帘子看看下面,回头对她说:“没想到这几日你倒是很得民心。”
景淮谦虚道:“哪里。”
也许是因为女子这一层身份,她心思比让人细腻,有些人看不到的当年她却能看到一二。
也习惯了装模作样,假扮着百姓心中想象的亲民又廉洁的好官。所以受此爱戴在意料之中。
不过一日,又回到了煮不熟的厚脸皮模样。
他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催促车夫,“快走吧。”
她风寒未愈,身体无力,软绵绵靠在车板角落里。只是木板太硬,行车不稳,来来回回将额头磕出了好几个红印。
见她对自己尚有芥蒂,萧昭原本不打算太过逼着她,一张一弛才是正确之道。只是……她这个样子明显坐不正。
他往她身边挪了些许,出声道:“景淮,靠在我肩膀上。”
景淮不肯,犹豫片刻,正要出生拒绝,那人却已经斜过身子将她的头直接扳过去,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不肯,用力了要起来,却敌不过那人力气大。
“殿下,你弄疼我了……”
她缓缓出声,却被自己声音惊到。
那声音不似从前清脆,带了些柔媚的颜色。
一直以来,她在着装声音上一直模仿男子,声音也故意练的将女儿家的柔媚去除三分,多了三分正气。
她真怀疑自己病的不轻。
萧昭含笑,未答她的话。
大抵是心理作用,接下来,景淮竟然觉得这马车不似刚才那么颠簸了。
到了陆州府,景淮从老远出就看见陆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府衙门口迎接着。
齐王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她不禁感叹。
萧昭似乎看出她心里想的什么,道,“也是迎接你的。”
可不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不仅亲临“战场”还落得一身病回来,下面官员自然要跟着吹捧拍马屁。
景淮想了他的话,其实说的也对,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当他们也是来接自己的有何不可?不就是个脸皮问题?
大丈夫能屈能伸。
萧昭不喜欢应付场面话,众人看看彼此,十分有默契的让开了一条路,任由他走进去。
然后拦住跟在他后面的景大人,一个个跟着来道喜。
景淮不认为有什么好恭喜的地方,毕竟落了一身病回来,得不偿失。
她认不出是个什么官,大概比赵知敬低那么一点点,满肚肥肠,脸庞油乎乎的人说:“此次景大人亲赴难营,此举可壮,下官等敬佩!”
她忍下心中厌恶,道:“没什么可敬佩的,不过为陛下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