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根本就是故意在引诱!图谋不轨。
萧昭拇指摩挲,回头见她犹豫,偏是存了捉弄的意思,端着杯子在眼前晃一圈:“玉风楼的酒, 若不是老板与我有些交情, 才不会将这等酒拿出来。”
玉风楼老板无心确实是个有原则的人,以至于有原则的过了头。
犹记得那时候,她刚踏进官场,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一时得意, 答应了房玄令在玉风楼请客,却因为没有提前订位子, 被轰了出来。
没订位子是她的错, 但玉风楼下人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态度,还是深深惹怒了她。从此,再也不踏进玉风楼一步。
闻此, 景淮心中有了计较。无心这个人就跟玉风楼规矩一样, 都极其重规矩, 公平, 但这世上哪那么多公平的事?是以京中大多人都不大喜欢这个人,但耐不住玉风楼名声在外, 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注重名声喜欢撑面子, 是以生意又很不差。
景淮虽不喜玉风楼, 但无心这个人,她还是能看中的。
听萧昭这么说起来,他与无心关系绝不简单。
或者说,无心其实本就是他放在京城中的暗桩。
思及此,景淮豁然开朗,若不是有个后台,这无心哪能在京城中得罪那么多人还能将酒楼开的这么好?
她从前以为这个人会是卫王,或者缙王,没想到竟然是萧昭。
如此,就是说萧昭想夺嫡的心思不止是一日两日。也就是说至少十五年前,那时候他只不过才十岁多的孩子,就存着夺嫡的心思……
细想着,景淮额头冒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手指尖有些发麻。
十岁大的孩子,便能预谋着十五年甚至更久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经历过什么。她不知晓,这样的人是否还存在真挚的感情,或者说,这桩花田喜事,本就是一场阴谋。
细想开来,景淮忍不住哆嗦,战战兢兢。
努力扯开嘴角,她笑了笑:“玉风楼的老板无心,可不是好糊弄,也不是好结交的人。你怎么和他熟识?”
萧昭呷一口,浓烈的酒香萦绕唇齿。都说越陈的女儿红越是醇香,这酒入口绵柔,质感淳润,不枉无心把这酒藏了好几年,只等他入京取来。
“年少相识,他继承他父亲产业,如今不曾忘了年少时的情谊,我也不客气,去偷了他的酒,来献殷勤。可惜,某人不领情啊!”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可惜:“还不来尝尝?”
她衣服为穿,罗裙半敞,却是另一番妖娆摄人的风姿。
如此,她也不太好推辞。朝他看一眼,扬起下巴示意:“你先出去,我”穿衣裳。”
若是一个人,在自己房里穿什么自然不用拘着,只是萧昭在这里,她弄不准这人什么时候发疯,什么时候兴致一来,她又不敢阻止……
那时候可就危险了。
“好。”
轻轻勾起唇角,萧昭眼角俱是笑意。
他走到屏风那面,隔着屏风背对着景淮,觉得妥当了对她道:“你快些,喝酒。”
等他走到那边,景淮忍不住缓了一口气,“你别看,我马上换!”
她动作飞快从衣柜里拿出衣裳束胸,长衫外套,无论繁琐与否,一会是否还要就寝,一股脑全部往身上穿。
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回头对萧昭叮嘱:“别回头!”
多叮嘱一句,景淮就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大晚上的玩什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