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房玄令, 他确实想尽快解决。
这个人虽身体残疾,入不得官场, 却能在官场外操控时事,让房相能从当年小小的四品官员一跃至今天的朝廷一品大员,这个人实在功不可没。
“嗯。”景淮淡淡道, “不过是房相公子成亲, 与我平日也有交情,就是房玄令,你知道的那个,与我们一起喝过酒的。”
萧昭当然知晓,那时候他刚与景淮相识, 那个房玄令却在周围处处作梗, 有景淮的地方必然有他, 令他为难了一阵。
“知晓。”萧昭走近床榻,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书拿下, 责备道:“烛光太弱, 对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又来了又来了, 从意外发生之后, 萧昭这个人就跟老妈子一样, 处处要叮嘱几句,让景淮很不耐烦。
但她受用的很,心里暖洋洋的,“白天没看完的游记,没剩几页,就想看完。”
萧昭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景淮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敷衍,三分真心七分假意,如今真心从三分上升到五分,他还是挺高兴的。
离上一次来得有好几日,景淮估摸着他也该来,没有惊讶,问他:“今日来有何事?”
“倒没什么事,就是潮州出了着乱军,我得去看顾着一些,以免出了乱子。估计得好几个月不在京城,你注意些。别出什么事,让我在潮州不得安心。”
潮州?这已经冬日了?景淮没想到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就到了去潮州平叛扫除乱军的时间了。
这一去,得三个月才能回来,而且上一世的时候,萧昭还失踪了一个月,但最后平安归来没引起什么大的波澜,景淮也没注意过这件事。但现在却是记起来了。
她问:“陛下让你去的?”
“不单是陛下命令,如今朝中武将,连个能坐镇的都没有,估计也没有人能代替我去潮州。更何况潮州那些官员,一个个嚣张跋扈,京城中景秀山水养育的公子,估计也降不住他们。只能我去跑一趟了。”
这件事也不是她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除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了些许走向不同,但前世发生的种种,从南陵灾害到潮州叛乱,还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如今,她还担心着,自己的命运会不会还终结在五年之后……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景淮已然将自己命运同萧昭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若是他有什么事,一个不慎,很可能也把自己赔进去。于是景淮不是很情愿萧昭去潮州平叛。
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有些微妙,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怎的,很有些不安稳。她好像还挺担心萧昭遭遇什么不测。
她思忖片刻,“我会好好在京城,不给你添麻烦的。”她原本也做官六年,这段日子太过矫情,处处依赖萧昭,就忘了自己有什么能耐。依着她的能耐,这段日子不闯祸还是挺容易的。难的事怎么不让自己身边的人惹事。
“不过估计陛下旨意下来尚有一段日子,房家公子婚期是何日?”房玄令不是吃醋的,他不放心让景淮一个人前去,倘若出了什么事,他后悔也来不及。
景淮从旁边取来了请帖,看了一眼告诉他:“我一直没怎么关注,就后天,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给忘了。”
萧昭想,忘了刚刚好。不过他还是默了一会,道:“我这位王爷做的不大成功,房相没有给我发请柬,不知本王是否能作为家属一同前往?”
……景淮听他的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情话说的,她甘拜下风。她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