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也有一个小她十几岁的弟弟,和刚才进来的那个小男孩给他的感觉差不多,也总是一副不爱说话却盛气凌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和他的母亲一样看不起人。
那个时候他还是落魄书生,没有官职,也没有背景。
茵茵的弟弟见他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贱民,勿近我姊。”
而面前这个姑娘,不同的相貌,不同的人格,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感觉。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的宿命呢。
赵时宪偏头深深望着她,良久,一声低低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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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缜病房外。
各家媒体的记者们扛着设备,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外,议论纷纷。
“都守了一上午了,连个助理都不出来一下。”
“助理不是也出了事故吗?”
“那经纪人也应该出来回应一下吧,大家现在已经快要急疯了,什么版本都出来了,连死讯有人传了!”
“急什么,上次绯姐生完孩子后昏迷不醒,我们在病房外面足足守了三天啊。”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讨论,里面也没有传来任何讯息,就连里面出来的护士也是缄口不言,只说是正在治疗,拒绝透露给媒体更多的信息。
记者们望着紧闭的房门,望洋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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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外面的吵嚷声,詹茵茵好像才反应过来……出车祸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应缜和他的助理、司机。
因为一醒来就被事情给缠住了,竟然忘了有这么一回事,连忙问赵时宪:“应缜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都没什么事,他能有什么事。”赵时宪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个人。
秉承着人道主义,他今天早上还潜进去看了那人一眼,听护士说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懒得跟她提这个事了。
“不过。”赵时宪看了一眼外面那些人手中拿着的长条东西,和摆在一旁大大小小带着支架的黑色物体,“他们也是在拍戏吗?”
詹茵茵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刚好看到了拍摄的设备,知道他是把那些和剧组的拍摄设备联想在一起了,便解释道:“不是拍戏,他们这是拍新闻,也是要在电视上播的,喏,你看身后。”
赵时宪便看向身后,又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物体,安安静静的挂在墙上,不动,不说话。
“右下角有个按钮,你按一下就知道了。”詹茵茵开始指挥。
赵时宪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所谓的按钮。
轻轻按了一下。
面前突然跳出来一个香肩半露的少妇,云鬟半軃,眼神带火直勾勾盯着他:“叔叔,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残酒……”
赵时宪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啊”了一声!瞪大了眼睛,身形朝后疾退,倏地退离了那女人。
电视里在放水浒,正好是潘金莲勾`引叔叔的片段。
詹茵茵笑得花枝乱颤人仰马翻。
反应过来后的赵时宪立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几乎是可以说是狼狈了,疏朗的眉目紧紧皱在了一起,眼神漆黑一片。
“你们这里的人,每天都看这些吗?”
“不不不,”詹茵茵笑得停不下来,又怕他生气,连忙拿起遥控器换台,换到了新闻频道,岔开话题道,“你看,外面那些记者就是报道这种内容的。”
……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