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说:那你倒是拿件外套给我啊。
一旁的应缜接过了助理递过来的温水,搁在了詹茵茵的桌子面前:“离酒店还有半个小时,先喝点水,不过,你不是去接你爷爷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上来?”
“啊……”詹茵茵看了一下身边穿着朝服面色冷然的少年,含糊道,“我是给爷爷送伞,不是接他,他家就在附近,走几步就到了。”
“这样啊。”
桌子对面的助理一边给应缜继续倒水,一边絮絮叨叨道:“早知道这样应该拿两把伞才对啊……啊,真是太马虎了。”
詹茵茵正专心听着他们说话,时不时说上两句,一看旁边,发现某人突然开始调戏她的水杯了,立刻用眼神问道:你在干嘛!
赵时宪伸出手,修长笔直的手指渐渐靠近了她那杯水,“方才在雨中,我分明是碰到你了,想试试集中念力,能不能碰到实物。”
詹茵茵一时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万一真的能碰到了,岂不是吓到旁边的应缜和助理了,连忙上前将那杯水端了起来,不给他做实验的机会。
赵时宪瞪了她一眼。
然后将手伸向了应缜的水杯。
詹茵茵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却见赵时宪的手直接穿过了水杯,并没有碰到它,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赵时宪是个不屈不挠的文人。
一次不成,还会试第二次。
这一次,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再次伸出手。
然后,那杯水直接就被他端了起来。
赵时宪满意一笑,朝詹茵茵扬了扬下巴。
詹茵茵:“……”
大人你几岁了?
应缜:“……”
助理小飞:“……”
应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盛满了水的杯子突然漂浮在半空中,滴水不漏,一时吓住了,然而下一秒,他便立刻将詹茵茵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詹茵茵呀了一声,就陷入了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
搞什么?这是怕吓到她?
赵时宪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一时出神,正要将杯子放下来,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隆声,好像和什么东西剧烈地碰撞了一下,霎时间天旋地转,房车中的所有人都翻滚了起来,詹茵茵顿时尖叫了一声,瞬间就要撞上一旁柜子角——
赵时宪下意识伸手去拉她,然而刚一触及她,就变成了一团散沙似的,从她手上穿过去了。
詹茵茵的后脑勺撞上了柜角,昏迷过去。
一旁那个穿龙袍的和他身边的跟班,也都各自受了伤,昏迷不醒。
赵时宪站在原地,端着水杯,一脸茫然。
水杯中的水纹丝不动,好像还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赵时宪迅速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唤了好几声都没有搭理他,一时焦急,便飘出了车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雨飘零,僻静的路边,巨大的房车翻了个底朝天,车轱辘还在悠悠转动着,被一辆卡车拦在了路中央,那卡车倒是没什么事,里面的两个人甚至还在说些什么。
赵时宪砸碎了手中的玻璃水杯,选了最尖的一块,飘了过去,直接附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还以为搞不定,好在那司机选的路比较偏,你先下去把牌照上贴的数字换一下,咱们再走,快点快点。”
“嗯?你怎么不去,不要赏钱了吗?”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