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少女嘴角一勾, 淡声道:“取笔来。|”
四周鸦雀无声。
应缜依旧坐在原处,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只是目光依然关注着。
全组对詹茵茵最好的服化道导演李二强闻声赶了过来,恨铁不成钢地上前拉她, 苦口婆心道:“茵茵, 别闹了,邵导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就别瞎着急了。”
手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少女微微垂眸,冷漠地看了一眼。
然后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李二强很茫然, 突然受了重伤,茵茵什么时候突然对他这么疏远了!
“是啊,小詹……你别闹了, 先前的那个版本还是请书法协会的副主席誊写的, 就你场记单上那蜈蚣爬过的字,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中性笔都拿不稳还想拿毛笔吗?”
“小詹啊, 谢谢你。”被批评了很长时间的道具小哥有些感动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帮我,但是今天确实是我的问题, 连累了整个组开不了工, 我回去会自己向总导演反应这个问题的。”
“我也会接受导演的批评, 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道具小哥看了一眼导演邵景,目光平静,却总觉得并非真心话。
赵时宪顶着詹茵茵的脸,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表情。
刚才被人当众辱骂了,心中肯定是不服气了,甚至已经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只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现场几乎是一片混乱,就连摄影组的跟机员、灯光大助也围了过来,有人出言劝阻,更多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剧组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谁犯了错误,就只有这一个组承担,其他的人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因此也冷静的可怕。
就像军旅片、枪战片中的枪支一样,枪体属于道具组,枪套属于服装组,谁出了错谁负责,分工严格,有好处也有坏处。
邵导终于出声了,跟看神经病一眼看着她,冷言冷语道:“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面容冷静的少女忽然回了这么一句话,驴唇不对马嘴。
“什么?”
邵导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又道:“不是说时间不能耽误吗?你们有说这些废话的工夫,事情早就解决了。”
“……”
众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整个片场最大的就是导演,而就像化妆师和化妆助理都归化妆组长管一样,场记的直接顶头上司就是这位邵导,而她……竟然对自己的顶头上司说了废话两个词。
完全不像她之前的性格。
众人纷纷为她捏了一把汗。
就在导演要发飙的时候,赵时宪突然视线一转,看向了远处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小瓶子。
上面写着——xx山泉。
赵时宪上前一步将那瓶子拿了过来,目光却顿了一下,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不知道怎么打开。
李二强以为她渴了,力气小拧不开瓶盖,迅速上前为她拧开了瓶盖:“这就对了嘛,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别瞎搀和了。”
赵时宪立在原地,看着被拧开的瓶盖,似乎有些豁然开朗。
原来是旋转开的啊……甚是神奇。
这种想法很好,便于携带,如果南呈王朝有这样的瓶子便好了。
然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