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扯过江陵,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抱怨道,“你倒是当心些,打着人了。”
“疼得很。”江陵捂着脸道。
摊主看看江陵,嗤笑道,“是不是男人?这点疼也受不了?还未叫你上阵打仗,就娇气成这样了。”
江陵:???说好的善缘呢?
沈舟低低唤了一声,“……小舅舅,你别欺负他。”
江陵虽知这位身份有特殊,但也没有想到就是传说中的谢小舅舅,当时便拱了拱手,“江陵见过小舅舅。”
“哼。”谢小舅舅翻了个白眼,显然是非常不待见江陵。
二人跟着一派世外高人作风,实则破衣烂衫的谢小舅舅绕过一个放生池,最后穿过一扇小门,竟是寺中留宿香客的禅房。
谢小舅舅随手把招牌塞给江陵,“好好抱着,明日摆摊还要用的。”
江陵又被兜头打了下,另一边的颧骨也红了,想来没多久就要成大块的淤青了,更兼那上头布满灰尘,他努力眨了几下,还是觉得眼里有异物,非常不舒服。
沈舟注意到他眯着眼,“怎么了?”
“好像进灰了。”江陵低头让沈舟看他的眼睛。
“红了。”沈舟不大敢用力,轻轻掰了下,“让人打水给你洗一下吧。”
谢小舅舅嫌弃江陵的人设永不塌,当即就冷笑了一声,“怎么好好的就进灰了,也难怪了,来我们这个地方,江大人属于贵脚临贱地。”
江陵心目中的谢小舅原本应该是谢安谢玄叔侄这样的,不曾想来了个刻薄帅大叔,他继续眯着自己红肿流泪的眼,跟着沈舟撒娇道,“好像更疼了。”
沈舟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尤其游戏都要到尾声了,“小舅舅,命人打净水来。”
谢小舅舅不甚赞同,“那一位就在屋中,你所求的东西也在,他就晚一会儿洗脸会死?”
沈舟拽着江陵转身,“走,我们去洗脸。”
“哎,你这孩子。”谢小舅舅忙快步到他身前拦住他,“好了好了,你只管进去,我这就去倒水,行了吧?”
沈舟道,“江陵去就行了,我懒得见他。”
又不是亲爹,成天见个假爹,一会儿他亲爹又要去填海了。
谢小舅舅对他这个脾气也是无奈,签筒里抽了根签给沈舟,“喏喏喏,这次的礼物。”
竟是亲自去打了温水来给江陵洗脸,江陵擦了几面都不给力,索性整张脸埋进水里,最后成功把自己的眼睛折腾得更红了。
沈舟坐在台阶上看手里的下下签,“老是给人下下签不闷么?”
“不闷!才不闷!”谢小舅舅忽然兴高采烈起来,“你不知道,但凡抽签的都是下下签,但凡看相都是印堂发黑,但凡测字的都是险象环生。而且,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拿昨天的那个书生来说……”
沈舟听完昨日书生测字被判定会名落孙山的故事,面无表情地看向江陵,“你好了么?好了进去干活,骗不到玉玺休了你。”
江陵点头,将打湿了的头发掖到耳后。
不曾想,谢小舅舅忽然道,“你们原来要那个?我还以为你们留着他有别的用处呢。喏喏喏,拿去拿去。”
他从自己身上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个比手掌还大的印章,上头蟠龙踞虎,正是太上皇和新帝久寻不到的传国玉玺。
江陵:……这游戏没法玩儿了,合着你们对我就是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又是嫡母狠毒又是生母凄惨的整,对小殿下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