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大人此刻也撕破脸了,“殿下的人,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全在殿下一念之间。”
“是又如何?那三十板子杀鸡儆猴,看来鸡杀了,猴子却看不懂。”沈舟不屑道,“你既然不信我,那便去外头药铺抓一帖药回来,给你们府上的这位节妇灌下去,看看到底是谁颠倒黑白。”
“殿下这就是要草菅人命了?!”裘双更提高了嗓门,朝着沈舟嚷起来。
林如海暗骂一句蠢货,“裘大人午间酒尚未醒,还不给殿下赔罪。”
裘大人反倒还要骂他,“林如海,你自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当心,当心啊!”
纵撕破脸,沈舟尚未封爵,又无旨意,这场面确实无法把这封疆大吏的两江总督如何。
江陵看沈舟脸色难看得吓人,挡在他身前,轻声笑道,“裘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骂着我,倒以下犯上起来了,可是被我气糊涂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
江陵打断他道,“裘大人,我不过是客,如何能靠着自己走到这节妇的住处来?大人好计策,大儒皆在,殿下亦在,这等丑事被当场撞破,革了我的功名不说,就是命也保不住一条。敢问大人一句,我如何得罪你了?”
“我这三儿媳是朝廷颁了牌坊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会用她来设局害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害的。”裘大人站起来,轻蔑地看着江陵。
江陵大笑,“裘大人,你的脸皮还在吗?我是没有值得你害的,难不成真的是你家三少奶奶瞧我年轻俊俏,想拖来一晌贪欢不成?牌坊?可别污了天下节妇了,哪家节妇无端端怀孕的。上古华胥在雷泽踩了个脚印,感孕而生伏羲,怎么,您是觉得伏羲氏转世投胎到您家了?”
“莫要胡说,我和裘大人同朝为官多年,他如何会这样不要脸。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伏羲氏乃三皇之一,岂是你能拿来说嘴的。”林如海也早站起来了,作一副痛心疾首状。
“难为师兄还要为裘大人说话,裘大人和师兄不合由来已久,师兄却为了大局处处忍让。”江陵还不忘给林如海脸上贴层金.
沈舟在背后用手指戳他。
江陵心口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颤了下,没有伸爪子的猫咪,只是肉垫,软乎乎的。
裘大人被他说得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沉声道,“你再胡诌,仔细我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是这个罪重,还是和节妇私通的罪重些?”江陵道,“裘大人,这院子好生精巧,花了大价钱规制的吧?新台纳媳的感觉如何?我只说了三少奶奶贪欢,并没提起您,你反而觉得我是在污蔑你。目无纲常、目无法纪这八个字我还给你。再多送你四个,色令智昏。”
沈舟又戳戳江陵,“让开。”
江陵反手握住沈舟的手,“殿下莫闹。”
“你……你干什么!”沈舟瞪大眼睛,把手抽回来,“再乱摸爪子剁掉!”
林大人顿感今日起码折寿了十个时辰。
“他万一穷途末路,想拼个鱼死网破,岂不是要伤到殿下。”江陵振振有词。
裘大人一抬手,带着的侍卫将几人团团围住,“小江解元猜的都不错,我这会儿确实是要鱼死网破了。还劳七殿下和林大人陪我这条贱命上路了。”
江陵看着他头顶的好感度一路坐了跳楼机似的降到负一百,非常舒爽,“裘大人真真是个痴情人,好一对苦命鸳鸯,要不是三少奶奶这会儿晕着,你们定是能演上一出王母娘娘棒打牛郎织女的。”
莺歌扯着嗓子喊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