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头,不和她一般见识——小丫头,就是阴晴不定。
…………
新房内,刚喝完合龛酒的两人,相对坐在床沿。
“很紧张?”柳木白牵着石曼生的手,好看的双眼微带笑意。
“嗯。”
打从拜天地开始,她就变得有些僵硬,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此时被他摸着手背,石曼生只觉得刚喝下去的酒仿佛烧了喉咙,让人口干舌燥。
“我也是。很紧张。”
柳木白边说边坐近了几分,眼底似有火苗渐渐窜起,“不如……我们先灭了灯?”
石曼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隔着厚厚的嫁衣仿佛都能感到他身上传来的微微热气——为什么她一点都觉不出他在紧张,只觉出他很雀跃。
“也好。”还是灭了灯吧。
……
吹灭的红烛散着淡淡蜡香,忽然暗下的屋子将心跳都放大了几分。
凑近的气息,微微触碰了她唇瓣,他轻声说道,“石头……我很高兴。”
“我,我也是。”
他复又低下头,在黑暗中寻了她的唇,浅吻轻咬,听得她渐渐重了呼吸,柳木白也有几分压抑不住。本就是最最欢喜的人儿,如今就在身边,让他很是……忍不住了。
双手灵巧地攀上了她的腰间,解去了繁复的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悄悄滑入。感受到手下身躯微微轻颤,柳木白不觉又用力了几分,沿着身侧的曲线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上攀去。
察觉他的意图,石曼生有些惊到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却叫他一手扣了腰间紧紧固住距离。
“别退。”他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暗哑。
“你……唔!”
唇上的触感加重,那吻渐渐凶狠起来,撬开齿缝,他擒了她的舌。
纠纠缠缠间,她骤然软了身子。
搂着她顺势倒向床铺,眸色一深,他在她衣襟中的手终是攀到了高点。
衣衫尽退,抵死缠绵……
破茧成蝶的那刻,她疼得倒吸凉气。
柳木白紧紧环住她的身子,暂时停了动作,在她耳边安抚,“等会儿就不疼了。”
“你……怎么知道?”
“书上看的。”
待她渐渐习惯,他便又轻轻推送起来,食髓知味。
……
石曼生从不知道,这一年来,柳木白竟是将身子养得这般好了。
“你的身子……唔!”
他只管用唇舌封了她的话,身下继续深入浅出地动作着,时而加快,时而缓慢,细细碾磨之下,叫人统统化了春水。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春雨暂歇,她攀着他的身子,触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指尖微微发紧,尤其是胸口那处,就在他的心跳之上。
“怎么?心疼了?”柳木白轻蹭她的脸颊,将人揽入怀中。
她安静地依着他,“你活该。”
“嗯。”他轻笑地啄了下她的额头,“娘子说得是。”
缘深缘浅,抵不过以死相求。
情起情重,终修得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