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时也头也不回往里走,“没了。”
搁下酒坛,点了灯,一道身影挡住屋外冥界阴惨惨的日光,那人又道:“何时有酒?”
“明……”她下意识回答,启了个话头,骤惊!
扭头一看!
嗬!好个美男!
发式并不繁复,以一玄冠收束,发尾散落而下,夜一般的色泽与同色暗纹玄袍仿佛融为一休,楼里森森鬼火在衣上折射出幽绿色的光芒。
此人俊颜半明半暗,身形修长高大,伫在门口挡了所有光芒,影子自脚底延伸至夏时也面前。
夏时也扶着腿坐下,垂着眸爱理不理:“明天吧,明天再来,订金压下,明天给你留一坛。”
“如此……”男人走进来,在夏时也对面坐下,“那我等等。”
闻言,夏时也呆了半晌,想不出有哪里不对劲,起身上楼,行至一半,回头问:“你结婚了没有?”
“没有。”
“那你今晚不能待在这儿。”夏时也扶着栏杆,客气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传出绯闻。”
男人行得正坐得直:“无妨。”
夏时也认为是自己说的不甚清楚,决定直接了当一些:“是这样的,我有个暗恋的人,绯闻传出去,对我是伤害,你把订金交了,明天这时候来取,放心,我做生意,诚信为本。”
男人坐着不动,漆黑的眸幽幽无光,“你暗恋谁?”
“我暗恋……”夏时也眼一瞪:“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不动如钟:“清者自清。”
夏时也瞅了眼角落里的扫帚,琢磨着是否要把人赶出去,不料残腿发酸,她衡量一番彼此战斗力,迂回道:“我暗恋的人也喜欢我,他最这三千里冥界最厉害的人物,若是让他知道你在我这儿过夜,我怕你活不过明日。”
男人脸如雕像,无动于衷,好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安之若素的模样:“哦?冥界原来有这样的厉害人物。”
“当然!君上北冥,听说过吧?”
男人眉梢抽动了下:“听过。”
夏时也指向大门:“那请吧。”
男人起身往外走,端得的风流倜傥威仪堂堂。夏时也当他是被吓着了,有些小得意,揉着疼痛的左腿继续爬楼。
男人走了两步转身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时也置若罔闻。
男人说:“我叫北冥。”
扑嗵!
夏时也摔了个跟头,磕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