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冥走过来,隔着水笼望着一眉:“方才那人是谁?”
一眉睁开瞎说:“一个作恶多端的邪祟。”
陆北冥盯着这位发小的脸半晌,忽的一笑:“第一次见着你吃亏,得让人好好瞧瞧。”
一眉:“”
陆北冥说到做到,说要让人好好围观他,就真从几里之外的重山道观里把一眉的师兄弟们全都请了过来,观摩了约摸一天一夜,众人才全力将人从水笼里解救出来。
一眉怀揣着一肚子怨气冲到陆府,却听说陆北冥去喝花酒了。
他吃惊的望着那说话的下人:“你说什么?”
那下人也是一脸古怪,“少爷、少爷确实是去喝花酒了。”
说来也怪,自打陆北冥死而复生后,他改变了许多习惯,从前身体孱弱洁身自好的他仿佛打开了某种封印,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到是外便流连花巷,陆家上下一度怀疑这位少爷是被人占了身体。
占没占身体一眉比谁都清楚,他一连跑了几家青楼,顾不上自己一身道袍惹来的事非,终于在一家最出名的红颜阁里找到了正在听曲儿的陆北冥。
“老实说,你并未忘记那女鬼是也不是?”一眉坐上桌,喝了杯酒便开门见山的问。
因着常年少见阳光,陆北冥的脸比常人要白上几分,喝了点酒的他,脸上被酒气醺出几分酒气:“原本忘了,见了她,便都想起来了。”
一眉苦恼的喝了几杯闷酒。
陆北冥道:“我想见她。”
一眉大惊:“你疯了?!”见他无动于衷,他把凳子挪过去,苦口婆心的开劝,“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么?你知道她会给你带来什么灾难么?你知道她接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陆北冥轻轻放下杯子,把弹曲儿的姑娘打发出去,这才慢吞吞回答:“她是鬼,我同她亲近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若是她接近我有什么目的,那是我的荣幸,就怕她没什么目的。”
一眉像看见子似的瞪着他,喝杯酒压压惊。
陆北冥又说:“自我懂事以来,我常常做一些梦,你说那是前世余念,我却一直不曾告诉你,我记得梦里那人的模样。”
一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北冥道:“我知道你有办法找到她,帮帮我。”
从不开口求人的人一旦开口,一般来说,是没办法拒绝的至少对一眉来说,他不知该如何拒绝。
他一连喝了几杯酒,没说话。
陆北冥也不逼他,淡淡开口:“我也试着找其他女人,只是看到谁我脑子里都会想起她,方才弹曲儿那个,和她有几分相似。”
一眉烦燥的抹了把脸!
这事儿大了!
屋子里好一阵没声音,屋外靡靡之声灌耳,更衬得屋子里一片死寂。
一眉嘭的将酒杯掼在桌上,“行吧!”
陆北冥搁在桌下膝盖上的拳头,缓缓松开。
“多谢。”
一眉被这两个字砸的差点没坐稳,他忙按住桌面,道:“不过我有条件,若是她图谋不轨,我必诛她,届时你不许拦着。”
陆北冥点头点的很快:“好。”
“”一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夏时也近日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费了点气力才把陆北冥复活,顺带抹去了人的记忆,对她来说,意味着没了烦恼。
别人救她一次,她还了人一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