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一觉得后一项可能性大点,饿一顿而已,曾经他两三天没吃过饭,就拿点面包饼干充饥,还能忍受。现在臧锐这么对他,等到爱意值全满后,他到要让对方也好好品尝一下,他受过的这些罪,不,光这样还不够,怎么能够呢。
臧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算是提前退的场,包间里的人正玩的兴起,那个约见他的供应商甚至叫了那家店最好的两个人来陪他,但臧锐碰也没碰两人一下,光是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就刺激得他不住拧眉,一时想起屋里还锁着个人,虽然长相平凡毫无特色,连这里的任何一个都比不上,可臧锐在想起青年时,再看周围这些带着假面曲意逢迎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太碍眼。
拿钥匙打开门,一片灰暗死寂扑面而来,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臧锐下意识皱着眉宇,扬手打开灯,白炽光从客厅中间倾泻下来,落在沙发上一个蜷缩成虾米的人。
青年弓着背,大半个身体都悬空在外面,臧锐走近前,看到青年眼帘轻合,眼角处好像有什么痕迹。弯腰下去,指腹浅浅抹过,带点水渍。
哭过了吗?
臧锐心中没由来地抽了一下,他就那么安静矗立,黑沉沉的眼眸看着许从一。
许是在做噩梦,面上神情都是惊惧,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心海掀起一片涟漪,臧锐一手穿过许从一后背,另一手绕过他膝弯,把人给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径直抱进他的卧室。
大概知道许从一在看他,补凛抬眸冷幽幽回视,许从一收回打量的目光,给了补凛一个相当善意的笑。
吃过晚饭,许从一带着补凛到他家,住的是老式的旧小区,没有电梯,需要爬楼,楼层一共七楼,许从一的屋子在五楼。相比其他新建的小区,这里虽然所有物件都老化一些,但不会一眼望过去,全是钢筋水泥,对门对户,也许住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二十年,都不知道对方姓什么。
不会让人感觉到那么冷漠。
许从一的房间依旧是套二的,他只住了一间,和补惠交往时间不长,加之补惠课程其实挺多,一般两人都是在外面相聚,补惠很少来这屋。
因此隔壁的房间都空着,连被套这些都还没有铺。
许从一让补凛在客厅里先坐会,打开挂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将遥控器给补凛,让他看电视,自己则到隔壁房间,拉开衣橱,抱出放置在底端的棉絮被套,开始铺床以及套被单。
这样的事,一般都是许从一自己单独做,他速度很快,手脚都相当麻利,很快就把床单都铺陈好,然后套枕头套,套了两个,床铺一米八宽,单独放一个,看起来有点不协调。平放好枕头套,许从一拿过被单,着手套棉絮。
套被单,就需要一点技巧了,许从一将厚实的棉絮先对折了一下,随后塞进被套中。
偶然转目,发现门口不知道何时斜靠了一个人,青年面色淡漠冷然,嘴角微抿着,冷沉沉的黑眸盯着他手里的棉被。
许从一略有不解,他不过是套个被套,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
没怎么在意补凛,许从一将折叠起来的棉絮都塞进被套,把每个角都对应放在被单的四角中,捏着其中两个角,大力抖动棉被。
卷在被单中的棉絮随着抖动,一点点平展开来。
许从一转向,走到床铺对面,用同样的方法,震动棉被。
被套差不多算是套好了,许从一将一些皱褶的地方抹平。
米色打底,带着天蓝色花纹的棉被平铺在床铺上,许从一走到床头,将上面的一小段反掀过去,露出下面的枕头。
挂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