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山赶紧退开一些,忙道:“没……我没事,不过是在牢房里睡了一夜,今早遇上木珂就被放出来了。”
沈葭愣了一下:“你师妹在县衙当差,你不会事先不知道吧?”这是真的师兄妹吗?
侯远山道:“两年前发生过一些事,我们所有的师兄妹都分开了,各自去了何处也不知道。”
听侯远山说起以前,沈葭心里的好奇越发重了:“远山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侯远山神色黯了黯,沉默一会儿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见侯远山不太愿意提起,沈葭便也不好多问,只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侯远山打了猎物依旧会送来一些,但每次都只和袁林氏跟叶子说话,纵使见了沈葭也不言语。
沈葭觉得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有些难受,但想到上次的事,她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去招惹他,便也一直沉默着。
不过,远山哥和铁寡妇的事她是再也不敢掺和了,铁寡妇每每再找她帮忙,她也总是委婉的拒绝,甚至面对铁寡妇时还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般。而事实上,她也的的确确算是做了错事吧。
这日夜里,沈葭想到这事又忍不住一声长叹。
叶子见了转过身来问她:“你都快成老婆婆了,瞎琢磨什么呢?”
沈葭正要开口,眼睛突然在屋子里转了转,轻声道:“房顶上什么声音?”
叶子闻声也仔细听,果真听到房顶上有瓦片松动的声音。
此时已是黑夜,两人屋子里都没点灯,如今二人都不说话,房顶的声音也显得越发清晰了。
叶子蹬时坐起身来:“估计是哪里来的野猫,我出去把它赶走。”
她说着正要下炕,便听得房顶上一声惨叫:“啊!”
两人互望了一眼,面色顿时一变。
袁来旺什么时候竟然爬到屋顶山来了?
沈葭和叶子的屋子与侯远山家只有一墙之隔,袁来旺原本只是想趴在屋顶上看看沈葭晚上睡觉会不会提到他,谁知他在上面冻了半晌也没听到一句关于他的话来,不由有些失望。正打算趴下屋顶,谁知突然飞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小腿肚,他疼的蹬时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恰巧便跌在了侯远山家的院子。
沈葭和叶子披了衣服赶过来的时候,便隐约瞧见一个黑影在山墙边上疼的嗷嗷直叫,而屋门口则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应该便是侯远山了。
地上躺着的袁来旺也看到了门口的侯远山,顿时气得伸手指着他:“是不是你拿石头掷我?”
侯远山话语比较平静:“我以为是畜生,怎么是你?”
袁来旺这下更气了:“你害我从屋顶上掉下来,还骂我畜生!”
想到向来老实憨厚的远山哥也会拐着玩儿骂人,沈葭唇角不由升起一丝笑意。
叶子上前两步,很是气愤地盯着地上的袁来旺:“大晚上的,你爬我们家屋顶上做什么?”
“我……”袁来旺顿时有些结巴,索性也不解释,只嚎叫着,“娘呀,我的腿断了!娘呀!”
叶子顿时一脸鄙夷:“你都多大了,一口一个亲娘的,大伯娘还真没白疼你。我问你话呢,你大晚上爬我们屋顶干什么?”
见袁来旺不回答,沈葭也上前几步:“你什么时候爬上去的?”这男人竟然大半夜爬到她们的屋顶上,都是没出嫁的女儿家,传出去名声多不好。何况又是在晚上,虽说屋子里漆黑他什么也瞧不见,但仍是让人觉得恶心。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