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开目光。
此时,徐京墨又问:“家里有药酒吗?”
沈禾说:“好像没有。”
他停了车。
沈禾见到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一家药店里,没多久,他出来时手里拎了个纸袋。车停在对面马路边,中间有一个红绿灯,正好是红灯,他停步等待。
徐京墨大概是属于上天偏爱的宠儿,有一副相当好的相貌,随意站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尽管是黑夜,尽管周围有那么多人,可是沈禾依旧能第一眼就见到他。
她曾以朋友的名义默默地爱着他,可是后来发现,真爱一个人,是无法当朋友的。不管做了多少思想准备,幻想了多少处理情绪的场景,可当一个鲜活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捂住了嘴巴,眼里却藏不住爱意。
车门打开。
徐京墨重新坐回驾驶座。
沈禾回了神,很是惊讶他手里的纸袋:“你怎么买这么多药酒?”
“买了三瓶,你以后用得着。”
沈禾又说:“你这是诅咒我以后经常扭到脚吗?”
徐京墨沉默了下,说:“等你开始练身段了,容易受伤。”
沈禾问:“我都没答应曾团长呢,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去红昆?”
“红昆和青昆都是国家重点保护和扶持的艺术表演团体,隶属事业单位,薪水虽然不及新兴行业,但胜在福利不错,而且我知道你会去。”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一样,发现了昆曲的魅力。一旦品尝到这种魅力,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提起昆曲的徐京墨和以前的他一模一样,一张嘴就能说上许多。
沈禾听着他说,渐渐的忘记脚踝上的肿痛。
直到到小区门口后,她才记起自己现在是个病患。
徐京墨问:“能走吗?”
动了下,勉强可以。
她点头。
然而徐京墨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蹲了下来,说:“我背你。”仿佛怕沈禾拒绝,他又说:“小时候后我也经常背你。”
沈禾又动了下左脚,想了下单跳右脚回家的画面,实在有些滑稽,一咬牙上了徐京墨的背。
.
开门,开灯。
沈禾想下来自己跳回去,可惜徐京墨一进门就直接把她背到沙发上。她嘴里的“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默默地吞了回去。
她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随手楼了个抱枕,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现在行动不便,下次再仔细招呼你。”
赶人之意很明显。
徐京墨却像是听不懂似的,完全忽略她的话,伸手拧开了药酒瓶,慢声说:“你力气小,擦了药酒没效果。现在你肿得厉害,今晚得化瘀了才能好得快。”
沈禾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叹了声,说:“好吧,听你的。”
她正想自己脱掉十厘米的高跟鞋,徐京墨已经半跪在地,替她脱了高跟鞋。他擦热了自己的双手,才往掌心倒了药酒,揉上沈禾的脚踝。
他低声说:“会有点疼,忍一忍。”
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纤细的脚踝,力度不轻地揉搓着。他揉得很是仔细,也很是认真,微垂的眉眼一如当初。其实沈禾很怕疼的,可现在脚踝明明疼得钻心,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只懂得直勾勾地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