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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01704
法。”

    “先不说这些了,累了一天,大家也都乏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容探说:“我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李牧,你先进去看看老师傅,他他看不见你,都担心死了。”

    李牧进去看老师傅,结果却被老师傅给骂了。

    李牧小时候孤僻,本就看着有些可怜,所以老师傅一向对他慈爱有加,长大之后文武双全,更是挑不出错处,自然就更不可能惹老师傅生气了。容探和苏翎他们在召庭生活了那么多年,却都是头一回见老师傅对李牧发那么大的火。

    发火也就罢了,他们在门外偷听,老师傅似乎还气哭了。

    “老师傅哭了诶。”容探像是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拉了拉苏翎的袖子。

    苏翎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也听见了,不过他不是气,是心疼吧?”

    “又气又心疼。”容探说。

    “老师傅竟然也会哭,”苏翎说:“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容探却不是头一回见了,他爹容英的死讯刚刚传过来的时候,有一晚他在老师傅的窗外,就听到过老师傅的饮泣声。

    老师傅那时候哭,是为了至交好友,也是为了主仆恩义,如今哭,大概是舐犊情深。

    “老师傅可真心疼献臣。”苏翎感慨:“有爹真好。”

    容探微微一愣,心下也有几分羡慕。他和苏翎都没这个福气,说到底,召庭里的人,最幸运的还是李牧,自己有出息,也人人喜爱,都说世上人无完人,却有一个李献臣。

    这个李献臣还有一个驴玩意……

    “什么?”苏翎扭头:“你说什么?”

    容纳一愣,脸上一热:“我说什么了么?”

    他说着赶紧走掉:“君子怎能听人墙根。”

    苏翎:“……”

    “公子,那个顾槐说要见你。”朱笄忽然喊道。

    “他这是想通了?”苏翎看了看容探,跟着容探一起朝隔壁房间走。

    进了房间,看见顾槐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是发烧了。容探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朱笄说:“已经给他服了药了。”

    “恩人们不必再管我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不行了。”

    顾槐声音微弱,道:“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连累了恩人们。”

    “你要是心中有愧,就告诉我们,白家除了大门,还有没有别的通道?或者你家少爷有没有什么弱点。要有,赶紧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料理了他。”

    “你们……能不能放我家少爷一条生路……”

    谁知道他话刚说了一半,苏翎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差点害得我们都被行尸吃了,害了那么多条性命,你还替他求情?留着他做什么,留着他继续祸害人?!”

    容探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激动。”

    “我家少爷也是可怜人……”顾槐说。

    “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容探说:“白少爷的所作所为,不是一句可怜就能饶恕的。”

    “我家少爷原也是纯良之人,他只是际遇凄惨,才转了性子。他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一点狠毒心肠,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他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孟元君。”

    顾槐这一讲,竟牵扯出一桩中山狼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