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一直都是很敬重你的。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素来水火不容,我跟你做朋友,就是敬慕你的为人。将来在朝堂上,你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的。若有一天李牧不想在东河待下去,你让他做你的左膀右臂,你们性情相投,他又满腹才华,对你肯定大有裨益,念在我们兄弟多年的份上,你可要好好待他。”
范行之道:“我是真想要他这个人才,可惜他必定是要留在你身边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些人以为不会散,最后还不都是散了。”
范行之以为他是因为苏翎和老师傅的死,觉得人生无常,才说出这番话,便安慰道:“都会好起来的,容二,不管以后这家主的位置你坐的快不快活,我都希望你不要丢了那个仿佛不知疾苦的自己。我知道你以前在都城过的并不是真正快活,如今你终于回到你自己的地盘,就只管逍遥自在地活,人生一世,活的开心最要紧的。”
“是啊,逍遥自在最要紧。”
这么多日子以来,东河城今日是最热闹的。一则行尸之祸已除,半尸也再也未出现过。二则容氏在东河威望极高,城中百姓对于他们从都城归来的少主都十分敬仰。很多人甚至认为东河遭遇这么多灾祸,容探一回来,这些灾祸都了无踪影,因此认为容探是东河的福星,所以对容探继位之事,都十分期待。
一时之间,东河城百废待兴。
容家宾客来往不绝,容三爷亲自在门口迎接各位宾客,规格不可谓不高。容探着新衣,立在铜镜前自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范行之说。
“公子,门外有一女子求见,说是公子的贴身丫头。”
容探慌忙走到门口:“她可有说叫什么名字?”
“朱笄。”
“容二,千万谨慎,”范行之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若真是她,我把她带来。”
“那你快去。”
范行之便慌忙跟着那小厮去了。李牧道:“朱笄在这个时候回来?”
“这是我与容三爷的约定,”容探说:“容三爷心思深沉,万一我的答应了他的要求,等我假死之后,他突然反悔,将我们一网打尽,那岂不是全被他利用了?不保证你们全部人的安危,我绝不就死。”
不一会就见范行之抱着一个女子进来了,容探赶紧跑了过去,喊道:“朱笄!”
“她昏过去了,你别担心,还有呼吸。”范行之说:“赶紧叫大夫看看。”
容探立即吩咐人去找大夫。大夫很快就来了,替朱笄把了脉,道:“她的脉象很乱,老夫也诊断不出她是怎么了。不过看情形,大概很快就能醒过来,心跳过速,或许是受了惊吓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