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知你孝顺,然你今日大婚,父皇可不能错过。”说着,抬手拍了拍周隘峰的肩膀。
“谢父皇抬爱,儿臣感激不尽。父皇请!”周隘峰侧身,语气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帝王很满意周隘峰的态度,抬步欲走,忽然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祁承——实在是那身红色太过耀眼,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你可是镇国侯之子?”帝王问。
祁承垂首,“小民是。”如今他还没嫁入七皇子家,也不再是世子,自称一句小民倒也稳不出错。
允德帝又问:“你本可以继承侯爵,却因朕赐婚而不得不嫁给峰儿,朕问你,你可有怨言?”
允德帝话一出口,全场宾客再无人敢言语。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祁承。坊间传闻这位小侯爷性子可难驯得很,甚至直言要求圣上收回成命,为此不惜以性命相逼。祁鼎丰和太子相视一笑,他这个哥哥,除了学问比他强,其他简直是一无是处!
这样的废物,凭什么傲气?凭什么跟他争世子之位!祁鼎丰眼中精光闪烁,那种强烈的嫉恨让他无比想要看到祁承说错话惹怒皇上的下场。
可惜祁鼎丰注定要失望了,如今的祁承已经换了芯子,再也不是那个恃才傲物的小侯爷。他双手交握,躬身下拜,如同泉水般清冷澄澈的声音响起:“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小民哪敢心存怨恨?更何况小民身为侯府嫡子,为君分忧乃是本分,亦是荣幸。”
允德帝听罢抚须笑道:“好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镇国侯有子如此,也算是侯门之幸。来人,传朕口谕,赏祁公子玉如意一柄,黄金百两,绢布五百。”
祁承再拜:“谢陛下。”
祁鼎丰站在一旁,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祁承竟然在关键时刻忍了下来!难道他之前的宁死不屈全都是装出来的吗?本以为借着皇帝老儿的手能除掉这个绊脚石,没想到满腔希冀尽成空,这叫他怎么可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