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还没说话,外头有侍卫匆匆忙忙小跑过来,跪道:“殿下,门外有一名女子,自称是镇国侯府大xiǎo jiě,求见殿下。”
太子心知祁宛求见自己的目的,无非是为祁鼎丰求情。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允许任何的变故来破坏他和祁承的联盟!
“不见。”
侍卫为难道:“殿下,那位xiǎo jiě以死相逼,说若是您不见,她就自刎在太子府前。”
太子浓眉紧锁,他不得不忌惮镇国侯府的势力,哪怕他已经决定舍弃祁鼎丰,也并不意味着他愿意与镇国侯府正面交锋。
祁承温声道:“太子殿下无需顾忌祁某,既然舍妹求见殿下,不如听听她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误会,也好让当面说清。舍妹冲动鲁莽,倘若做了什么让侯府蒙羞的事情就不好了。”
太子心下稍松,感念于祁承的大度,言辞之间愈发恳切了。
祁宛跟随侍卫入了后院,一眼就看到躺倒在地,生死不知的哥哥,腿一软坐倒在地,捂住红唇崩溃大哭。祁承冷眼旁观,祁鼎丰攀附太子,陷害祁承,若非如今的祁承已经换了芯子,恐怕以原主的个性,定是要以死明志。祁鼎丰种下了因,自然要承受后果,倒卖私盐的罪名可轻可重,但对于世子候选人而言,却是灭顶之灾。
至少在短期内,镇国侯是不会立祁鼎丰为世子的。
祁承正想着,方才还跪伏在地上的祁宛竟然突然发难,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跃起,拔下头簪就要往祁承身上刺去。事发突然,太子近卫仓促之间只来得及扑过来用身体做人墙。然而祁宛的动作要比这些笨重的护卫敏捷的多,脚尖点地,柔韧的腰肢向下翻折,让过侍卫的一记横扫。几番起落,矫若游龙,竟是无人能拦住她。
“祁承,都是你害得,你给我去死!”祁宛声嘶力竭地喊,眼看簪子就要刺中祁承,太子登时骇得目眦欲裂。祁承的体质不是秘密,百年难见的醇和体质,生来便注定无法炼体。他倒是有心替祁承挡一挡,可谁知道祁宛出手刁钻迅猛,太子府精心培养的侍卫竟非其一合之敌,该说果然出身镇国侯府,便是女子也有这般身手吗?
眼见祁承毫不动作,太子心里再无半分侥幸,唯余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祁承右手抬起,屈指成爪,猛地朝前一送,居然轻而易举握住了祁宛的拳头。祁宛微愣,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击竟被她一直看不起的大哥化解,难道一直以来,祁承都是在藏拙吗?
然而形势已不容她多想,她与祁鼎丰一母同胞,情谊深厚,今日哪怕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哥哥除掉祁承这块最大的绊脚石。
祁宛用力一挣,试图挣脱祁承的控制,可她再一次震惊了,祁承的力气比她想象中大得多,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程度!
祁承此刻的惊讶不比祁宛少,用棒棒糖兑换修为,突破了筑脉境之后,他能感觉到身体各方面素质都稳步提高。只是身处七皇子府,不好找人练手。现下面临生死对决,他才真正体会到筑脉境的诸多益处。最直接的,就是反应速度变快了。祁宛出手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可他却依然能察觉到对方进攻的轨迹,从而出手反击,后发制人。
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变大许多,祁宛的拳头很精致,盈盈不堪一握,祁承抓着都不太敢用力,他担心稍一用力就把它拧碎了……
纵是如此,直到众护卫将祁宛拿下,祁宛也没能挣脱祁承的钳制。她握着断裂的发簪,颓然软倒在地,看向祁承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嘴里反复呢喃着这不可能。
祁承却没看她,方才太过紧张,将发簪折断在手中,尖锐的断面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