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忘不了,那种信任,被土崩瓦解的感觉。
刻骨铭心。
他的生日,成了母亲永远的忌日。
这样的生日,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宋燕行提到他的母亲,宋博洋也微微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宛之已经不在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把行程往后推一推吧,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宋博洋强/硬了一生,难得软了语气说话。
宋燕行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怎么推,妈妈能因此活过来吗。”
宋博洋面上难堪起来。
“不能的,”宋燕行摇头,眼底的恨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房睡了,明天还要去a城出差,就不回来吃饭了。”
宋燕行说完转身上楼,没再看身后的宋博洋一眼。
宋博洋忽然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话,甚至连个音节都没办法说出来,他很想挽留,也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哪个人,年轻没有犯过错呢。
回忆起了过往,饶是宋博洋,也只能低声叹息。
王姐也知道两父子之间时常有矛盾,等到客厅没人说话了才端着醒酒汤出来,没看到宋燕行,也不敢上楼叫他。
“宋老先生这汤”
宋博洋无奈的摆手,“送上去吧。”
王姐这才敢端着醒酒汤上楼。
宋燕行脑袋疼,心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
浑身的宿醉味道,难闻至极。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洗了澡出来,再找不到一丝力气,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摔进床里,本该昏沉的脑袋却意外的开始清明起来。
疲惫的睁开眼睛,拧开床头灯,恍惚的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吴宛之,她在对他笑,却又似乎在哭。
隔的太远,她的轮廓都已经模糊起来。
他都快要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他很想上前去抱抱她,可还没靠近,她就已经消失。
果然是个梦。
宋燕行是被渴醒的,喉咙间干涸的好像要着火,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袋里只剩一片浆糊,下意识的在床头柜上摸索。
他记得之前王姐在这里放了一碗醒酒汤的。
还好记忆没有出现错误。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凉的醒酒汤下肚,那股干涸才算好了许多。
一碗汤见底,那股难受的感觉好了许多,却在放碗的时候撑床的手肘一个失力,还没放到柜上的碗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