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送走了苏远湛,满脑子里只剩下怎么让他姐夫身败名裂的损招儿。嘻嘻嘻,其实一点也不阴损,可光明正大了,谁让金观做出了这么恶心人的事情。
他先打了电话给刘栋,客客气气地道:“请问是刘警官么,我是周期。”
苏远湛才打过招呼,刘栋怎么不知道这个人,连忙说:“我知道,苏远湛他才和我说过。”刘栋和苏远湛一个大院儿出来的,现在他正下放基层锻炼。
“那能帮个忙么?”周期不卑不亢地问。
“行啊。”刘栋那头很爽快。
周期简洁明了地说:“帮我抓个人,他现在不在村里,先到我姐家里抓,然后到我家里来抓。一会儿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他狡黠一笑,“村里位置不好找,最好问问附近的村民。要是村民问刘警官有啥事儿,警官直说金观他赌博借高利贷就行。”
他这么一说,刘栋就明白了,哈哈一笑。
周期谢过人家之后,笑得嘴角的梨涡深成一个坑。这下搞不死你金观,名声先给你弄臭!人言可畏,何况还是警察上门抓人。
刘栋办事效率出奇的高,周期搂着望望睡了个美滋滋的午觉,朦胧中就听见外面闹起来了,女人的哭声,村民肆无忌惮的议论声交杂成一团,吵吵嚷嚷的。
望望也被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问周期:“爸爸,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没睡醒的懵懂,听起来软软糯糯的,萌得周期吧唧亲了一口,柔声说:“没事儿,爸爸出去看看,望望要是困继续睡吧。”
周期起床套了个衣服出去,给望望把窗帘和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让他继续睡会儿。
出门一看,果然是刘栋过来了。刘栋是市里警局的小队长,开了辆警车,车上的红蓝灯光闪烁,还带了三个下属,都穿着一溜水儿的制服,一看就是警察局里出来办事的。
他姐姐周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爸周妈一人扶着一边儿,神色忧愁地安慰着她。
周期小跑着过去,接替了周妈,搀扶周盼,假装不知情地问:“姐,怎么回事儿,怎么哭成这样了?”说罢递了张纸巾过去。
周盼接过纸巾,随手擦擦泪,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村长突然带着警察到我家,说是要抓走你姐夫,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
“姐,我先去问问警察,姐夫要是不干什么违法的事儿,人家应该没理由抓走的。”这话说的隐晦,明里暗里都指责金观十有八|九做了违法乱纪的坏事,周盼心里更加慌张了,只得寄希望于自家弟弟了。
周期观察下在场的四个警察,目测个头最高的是他们的头头,大概就是苏远湛的朋友刘栋了。
他走到刘栋跟前,笑着询问:“刘警官么?”
刘栋心道这就是周期了,他点点头默认了。
刚刚周期说要来问警察的时候,周爸塞了包好烟给他,周期明了,市侩地取出来挨个发了根,还专程给刘栋点上了,笑嘻嘻地问:“我姐夫怎么了,警察同志能给个大致说法么?”
刘栋好笑地看着他,明明是这人搞出来的事儿,现在装得还真像,他吐了口烟圈,叹气道:“实话说了吧,金观他在外面聚众赌博□□,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周期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真的么,姐夫他不像这种人的。”
刘栋手夹着烟,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