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五十多岁的人一直以为自己的现在以及将来都是蜗居在乡土之上的, 一时之间实在是缓不过来。周爸周妈只去帝都游玩过,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忙碌的人群、繁华的闹事, 还有那不知历经了多少朝代的古建筑。一旦去了帝都,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周爸周妈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周爸还专门去咨询了副校长老哥的看法,副校长分析利弊,开导了周爸, 他这才下定决心游说周妈一起搬迁。周妈虽然掌控全家的杀生大权, 但是一遇到这种大事情也拿不定主意。周盼和周期负责解释,详细地说了全家现在的情况,她这才勉强同意了, 但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
望望的幼儿园先不着急着找, 要是搬迁顺利, 就得去帝都找学校了。不过周期就算是把望望抱回家了,心里还是很不爽。自己孩子自己嫌弃就算了, 怎么能让别人这么随意辱骂,还被小胖子给打得差点破相!
周期思来想去, 实在是想给那狗链男和园长弄个大黑头套一戴, 拖进巷子里打个半残。不过咱还是理智的人, 不提倡暴力行事。
他记得老校长说市长、镇长和教育局的新老干部经过这次新主席上台几乎大换血了, 教育局局长的为人作风人品听说不错,之前在偏远山区历练过的,还上了地方台的新闻。再加上这个空档上,新官上任三把火。
周期计从心上来,他嘿嘿一笑,掏出纸笔,提笔疾书,拿出自己高考时写说明文的水平,各种名人名言来一套,半小时之后,一个恳切真诚的民愿书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当然周期也不傻,他才不会就这么投进市政府征集民意的邮箱,那玩意儿形同虚设,投进去指不定被清洁工阿姨扔垃圾车里。
周期摸出手机,骚扰吴成:“喂,大兄弟有空不?”
吴成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没好事:“有空,你想干嘛?”他傲娇起来,“就算有空也不给你帮忙,我就让望望叫我句干爸,你都一脸嫌弃。”
周期探出头,朝着正在看萌萌果的望望喊道:“望望,你干爸找你!”
望望啪嗒啪嗒地跑过来,脚底下穿着夏天的塑料拖鞋,发出气泡摩擦的声响。
周期皱眉说:“望望,不是让你穿棉拖的么,寒从脚底起,你前几天才打喷嚏的。”
“知道了,爸。”望望指指手机,“是不是吴叔叔找我?”
周期点头,转而朝电话那头炫耀:“我儿子不想叫你干爸,听到没有!”他呼噜把望望的脑袋,“乖儿子,来和你吴叔叔说句话。”
望望接过手机,乖乖地叫了声:“吴叔叔。”
吴成痛心疾首地哀嚎:“望望你居然不想认我做干爸!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周期唾弃地听着吴成污染他和望望的耳朵,一把拿过望望耳边的手机,正色地说:“你正常点儿啊,我真有正事和你说。”
吴成缓了缓,也正经起来:“说啊,能帮忙肯定帮。”
“你们百家超市不是经常资助中小学贫困学生、留守儿童的么?前几天还看见你们家超市把这件事拿出来宣传。”周期直截了当地说,“照理说你们和教育局关系还不错吧。”
“是的,做慈善的时候接触过几次。”吴成纳闷,“不过你和教育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周期佯装沉痛,心酸地叹息一声:“我们望望受欺负了,学都没得上了。”
吴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