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动作夸张地捂住下巴,嘴里滋溜溜地吸气,好像真的特别疼。
望望眼皮子耷拉下来了,止住笑意,担心地问:“是不是真的很疼?我给叔叔吹吹。”
吴成把大脸凑过去,望望还真在他下巴上仔仔细细地吹了。
周期看得头疼,一脚踹开吴成:“别老是占我儿子便宜。”
吴成本来正享受着望望的特级照顾,期间眼神一直盯着望望脸上,突然他开口道:“周期,我怎么觉得你儿子长得像新跃的老总?”
他本来只是信口一说,这话说起来自己都吓了一跳,等他再去细细地看望望的脸时,改口道:“也不是特别像,嘴唇和下巴这一块挺像,倒是眼睛很像你。”
周期被他吓得不轻,回想了下,自己怎么可能那种人物有交集,也就不去细思了。他忍不住又嘴炮吴成:“你丫下次再瞎说,望望是我儿子,自然像我,再说像别人,我让望望凑你个吃里扒外的。”
望望郑重地点头,以示自己完全同意爸爸的意见。周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更加鄙视吴成了。
周期心情好,接过望望的滑板,上前溜了几步,他小时候也玩过四轮的滑板,不过现在生疏了。现在随意上去玩玩,一会儿就找到感觉了,溜得飞起来。
周期自认技术还不错,在望望身边溜着转圈,小孩儿笑嘻嘻地看着爸爸玩儿。
周期突然玩心大发,中途弯腰把望望抱起来,让他站在自己腿中间,他拉着孩子的手一块儿往前溜。
望望紧紧地攥住爸爸的手,刚开始有些小小的害怕,小身体全都贴在爸爸身上。周期带着他玩开了,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主动地动起身体企图带动爸爸这个大块头,可惜以失败告终。
吴成在后面追着他两,怨念地听着前面父子两随风传来的笑声,大喊大叫:“你们等等我!”
周期朝他摆摆手:“我和望望滑着去酒店,你自己玩去吧!”话音未落,滑板带人就拐入街口,不见踪影。
望望昂起头看周期,催促道:“爸爸,我们再快点,感觉飞起来了!”
周期得令,脚下生风,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才没有闲工夫管吴成。
快的结果就是不小心在酒店门口那条宽得不能再宽的大道上撞人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丝毫不想这么一步到位,直接全垒打,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需要一个类似于约定的仪式来确认并且稳定这段关系。
苏远湛回到自己房间,桌上的花茶已经凉透了,他倒了杯花茶,灌了一口。这么优柔寡断,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要知道在帝都商界他可是有个令人嫌弃的外号——“獠牙巨鳄”,意思是只要苏远湛下决心伸手吞并的公司无一能够逃脱他这头巨鳄的大嘴,而且他对于吞并这事雷厉风行,手下的若干下属几乎都跟不上老板的步伐。
偏偏巨鳄碰上了感情这回事就像变了个物种,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大獠牙,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尾闲适游动的鱼仔,仿佛在静待时间,寻找合适的机会,闷头一口吞下。巨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他想吃什么还不是上来就主动攻击,强势击倒,直接拿下。
也许是我的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会考虑别人的想法了。苏远湛叹息一口,绞尽脑汁地为自己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了,单纯地不想打草惊蛇吧。
苏巨鳄喝完静心养肺的花茶,翻看起明天的竞标书处理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