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唐彩儿的一句话便打消了半夏的疑虑,随后接着说道:“最迟七天要将细作找出,找出细作之后我才可以安排弟子来进行防守工作。”
“半夏知道了。”在半夏的心中,唐彩儿和邱岳云就如同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而邱含依也情同姐妹,自己为了亲妹妹的安危而死有什么不行的?半夏冲着唐彩儿和邱岳云的方向作了个揖,“那半夏先行告退。”
等到唐彩儿做出反映后,半夏才慢慢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后便七拐八拐的走进了邱含依的闺房内。将梳妆台上的蜡烛点亮后,她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倒映出的自己。
发了一会呆后,她才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又把自己受伤的那个肩膀从衣服中露了出来。熟练的打开唐彩儿给的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慢慢倒在肩膀的伤口处。随后又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卷白色的细布,将伤口和药粉包扎到一起。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半夏这才慢慢的将头上的发饰取下,换好邱含依常穿的薄衣,吹灭蜡烛躺进缺了一人的被窝之中。
四岁时半夏被父母当作商品,在集市上插草标进行买卖,只是为了给自己还未出世的弟弟获得一些钱财。若不是碰到邱岳云夫妇,她现在还不知在哪所青楼里当着妓。她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间屋子的时候,看到一切都是新奇的,那时候邱含依还将自己手中的糖饼分了她一半。
“半夏姐姐,以后你在这里,谁敢欺负你,那我就让大师兄揍谁!”邱含依拉着半夏的小手满脸认真的对着她说着,“半夏姐姐,我们要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哦!”
半夏还记得那天晚上,她正不知道在哪里睡觉,邱含依却拉过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被窝里,“我们一起睡!”这么一躺便是十五年。
“含依啊,出门在外自己小心。别总是发脾气,外面的人不会像我跟阁主和夫人般包容你的。”半夏给邱含依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邱含依的这个脾性,除了唐彩儿之外,就属她最了解。
“好啦好啦知道啦!”邱含依当时没心没肺的冲着她笑,把自己手中半块桂花糕直接塞进半夏的嘴里,“真是的,半夏一直这么唠叨唠叨的,都快赶上阁里的奶娘了。”
“你啊。”半夏将嘴里的桂花糕咽进腹中后,眼中有些宠溺的看着她,轻叹一声后慢慢的摇了摇头,“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了!”
也不知道含依知道了阙燕阁被灭门之后会是什么反映半夏将眼睛闭上,在脑袋里想象着邱含依的各种反映,想着想着她便进入了梦乡。
半夏一大早便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便从邱含依的衣柜中寻出一件淡蓝色的衣裙,收拾完毕便直接出了门。半夏学着邱含依的样子就往内院的客厅处走去,路上遇到几名内院的下人,他们也都对着半夏行了礼,叫了句:“小姐早。”
待半夏来到客厅之中时,客厅里已经坐着三个人了,主位依旧是邱岳云和唐彩儿,一旁则是坐着邱岳云的亲传大弟子刘清越。
“爹娘早啊,大师兄早啊。”邱含依一蹦一跳的从门口走到刘清越旁边的位置上坐好。
“早。”唐彩儿对着邱含依微微点了头,随后便冲着刘清越笑着说道:“清越,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将含依托付给你,你的意下如何?”
刘清越听了自家师娘的话,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邱含依,急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微微的将头低下,“清越从小便没有父母,终身大事全凭师父师娘做主。只是希望不要强迫小师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