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的阙燕阁格外宁静,天上的星星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月亮似乎有些害羞,将自己全部藏在云彩之中。就在这种宁静的情况下,却有人在噩梦中惊醒。
阙燕阁内院的一间房内,邱含依突然从床榻上坐起,身上新换的薄衣也被汗水浸透,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尽管如此她也依旧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就在邱含依又一次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她的身边不声不响的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什么都没说便直接将她搂入了怀中。说来也奇怪,邱含依被那人搂入怀中的时候,便停止了哭泣,身体也停止了颤抖,安安静静的宛如一直小猫般,而搂她入怀的正是与邱含依同处一室的刘清越。
刘清越一直以为邱含依是被那日陈楚渲头颅掉落的时候惊吓到了,过几天便会有所好转,结果越是临近阙燕阁被攻打之日,邱含依的梦境便越真。最后没有办法,刘清越只得与她共枕而眠。
就在阙燕阁要被攻打的前三天的夜里,邱含依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这次从梦中醒过来的她嚎啕大哭起来,无论刘清越如何劝慰都止不住她的泪。最后刘清越脑袋一热,俯下身直接吻住了邱含依的唇。
一夜**过后,邱含依再次睁了眼,看到床塌上缺了个人,便有些愣住。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痛楚提醒她做完不是梦,那她一定认为那是梦中所发生的。邱含依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心中却没有去责怪刘清越,毕竟她清楚自己的出身;;大师兄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呢。
邱含依自嘲的笑了笑,将手伸到枕下,摸出了一长串由红黑豆子串成的手串,嘴里轻声念叨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邱含依的相思还为吟完,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下去,她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满脸白面的刘清越端着个瓷碗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略带羞涩,盯着邱含依手中的手串便问:“给我的?”
“唉?”邱含依看到他会出现有些意外,举着手串也不知是放下还是递过去,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刘清越,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那么吃惊干什么。”刘清越看着她的表情略有些不满,将手中的瓷碗放在桌上,将一早找出的襦裙就从凳子上拿起,边拿还边嘀咕:“不是给我的就说不是呗,就算说了,我还能抢啊;;”
邱含依听着他的话“噗哧”一下乐出了声,将手串向前一递,“是给你的,相思子本是含依留下的,本来说要给我和她各穿一串。”
刘清越接了手串脸上略显得意,似乎表示着手串现在是我的,管你以前准备送谁。
刘清越将相思子手串缠了几圈,才全部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什么话也没说,拿起一旁的襦裙就给邱含依套上。替邱含依更完衣后,他又将她横抱起来,这时的邱含依才大惊失色,“大、大师兄你干什么?!”
刘清越听着邱含依的话挑了挑眉,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再叫大师兄,信不信马上把你吃了?!”
邱含依听着刘清越的话,脸上又是一阵泛红,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再说。刘清越此时也将她抱到了桌前,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瓷碗,“今早本来想给你做点吃的,结果面和的硬了,面也碎了。厨娘还说我这手就适合舞剑,根本不懂的巧劲。”刘清越用勺子在瓷碗里搅了搅,“若是不爱吃,我找厨娘在给你做碗。”
邱含依听了刘清越的话,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看了看瓷碗中的面片,笑眯眯的就说:“爱吃,怎么不爱吃。”说着就张着嘴巴等着刘清越将面片喂进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