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出少年的弦外之音,脸上非但没有一丝尴尬之色,竟还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说我们的江湖趣事,关你什么事?我瞧你这人长得这么白净,不会是那燕子阁千金养的小白脸吧?”
听了大汉的话,白衣少年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双眼泛着凶光起身便将自己的左手遏制住大汉的脖子,一字一顿的问道:“阙燕阁现在什么情况?”
少年掐着大汉的手是用了狠劲,使得大汉连呼吸都不能顺畅,更别提发出一个字。就在大汉脸即将要变成茄紫色时候,楼上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又大着胆子将头探了出来,声音中略带着颤音的回道:“听、听说邱阁主和他的大弟子失踪,剩下人都、都死在了阁里。阁主夫人更是被活活烧死”
白衣少年没等那人说完话,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微变,但就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将手中的大汉松开后,便朝着酒肆的门口走去。而走到酒肆老板的身边时,从怀中掏出散碎的银子直接抛到老板手中,一句话没说的就往着阴沉沉的外面走去。
这时的酒肆老板看那白衣少年已经出了门的背影,眼神一直犹豫的看着柜台后的油纸伞,张口想要叫住那少年,却最终还是住了口。将手中的碎银交给帐房记账后,又对着身边的伙计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见到自家伙计往后厨走去后,才对着店里的其他人说道:“今日有些插曲,还希望各位客官不要介意。小店为每桌客人准备些精致下酒小菜,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吃饭的兴致。”
而就在白衣少年刚踏出酒肆的门口,天空上就响起了一阵雷声,随后便有豆大的雨点连成线的落了下来。白衣少年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一般,便在雨中慢悠悠的走着。如果此时有人从少年的对面走过,可能会看到白衣少年的眼圈发红,眼中没有一点神色的看着前方,脸上的水渍似乎除了雨水还有泪水一般。
而这白衣少年正是扮成男儿出门历练的邱含依。
若是按照她刚从阁中出来的性子,就在那大汉提到阙燕阁的时候,就该冲过去与那大汉起了争执。但从阁中出来的这两个月,将她本有的心性已是磨去了些许。但就这样,她在听闻那大汉说自己大师兄胡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动了手。
邱含依现在的心里很乱,寒冷的感觉从体内一直延伸到体外,她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离家才两月有余,这就没了家
“半夏”邱含依原本无神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些慌乱的表情。心中却想着:那半夏呢?半夏怎么样了?
邱含依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走回了客栈,刚一进门客栈的伙计原本到嘴边的迎词便生生的咽了回去。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伙计也只是目送着她上了楼,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那伙计才反映了过来,匆匆跑到自家老板的身边说了刚刚的事情,并询问是否要给那客人送上一盆热水。
就见客栈老板瞪了小伙计一眼,语气中略显严厉的说道:“你管这闲事作甚?闲着没事就给我拖地去!”
小伙计撇了撇嘴,悻悻的就离开了自家老板的身边,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句:“从这公子来了,你就怕,你怕什么啊。”
客栈老板假意没听到伙计的话,眼睛却望着二楼的某个放假,心中在盘算着这位客人还有几天能够离开。
邱含依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不顾身上湿透的衣物,直接坐在中央的桌前。盯着桌面出神了半个时辰后,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原本无神的眼中便充满了坚定。
“两月前爹娘跟大师兄在一起讨论事情,随后便同意我一人出阁。”邱含依嘴里小声念叨着,“一个月前,阙燕阁被灭,大师兄与我传出事端我”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