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凛冽的夜风灌进来,将窗前的办公桌上吹得一片狼藉。他第一时间打了999,之后冲到楼下让保安保护现场,不要在警方到达之前让任何人接近老师的尸体。
几分钟后他回到楼上,敏锐地发现办公桌被人动过了,散落在地上的纸少了几张。他担心老师的研究结果被人窃取,于是将那些纸收纳了起来。
后来警方来了,对现场做了勘查,走访了目击者,最后定性为自杀。
“然而我根本不相信他会自杀。”时隔二十年,傅伯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仍旧神情激动,“当时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家庭美满幸福,根本没有理由自杀。但警方的结论就是这样,学校又一心息事宁人,取得家属同意之后就匆匆将这件事了结了。之后我找了另一个实验助理的工作,有一阵子没再关注过后续进展,几个月后却听说老师以前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遭到盗窃,丢失了一些办公用品什么的。我专程去校务处打听,得知老师自杀以后他的好几个学生、同事都反映有人进入过自己的办公室,翻动过自己的东西。”
“于是我忽然想起那叠被我收起来的纸。”傅伯伯接着说,“我回去以后找出那些纸翻看了一遍,发现少了三张有一组数据从页码看很明显有四份,但其中三份不见了,只剩下了第一页。那一页大概是因为放在最上面,被风吹散之后插在了其他文件里,所以没有被捡走。我直觉这份数据不简单,就偷偷将它藏了起来,果不其然,之后的几个月反复有好几拨人偷偷进入我的实验室和宿舍翻检,我确定他们找的就是这份数据,甚至我怀疑老师的死也是因为这份数据。”
“那之后呢?”李诺听得惊心动魄,万万没想到二十年前为了这份数据竟然发生过命案。
“之后我就回国了。”傅伯伯说,“因为这件事,我读完硕士以后决定暂停深造,回国的时候把那张数据也带了回来。当时我疑心很重,担心同行业的人知道这件事以后会给我带来麻烦,就把它交给了我唯一的外行好友你的爸爸。”
听到这里李诺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就是那张乐谱?”
“确切地说,是你的爸爸把它变成了一张乐谱。”傅伯伯纠正道,“钢琴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