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指着李伯皓和李仲轩:“像这俩货似的,换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儿,多划算啊。”
李仲轩和李伯皓瘫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地乜着李鱼:“有这么损人的吗,要真让你只生一个女儿,看你着不着急。”
李鱼笑嘻嘻地道:“我还真不着急,你看我岳父龙老爷子,就只一个女儿,又如何?什么男丁传香火,我还真不在乎。”
听到这里,独孤小月一双妙目顿时倾注在李鱼脸上,定定地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她确信,李鱼说的是真心话。这一来,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强大,从小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整日惶恐并迫切地期盼着父亲能为她再生一个弟弟,从而把她拯救出苦海的
她,因为耳濡目染,自己也不免自轻自贱起来。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别人家的父亲,居然可以如此的开明,可以如此的喜欢女孩。如果我爹能是他这样的人该多好。小月儿鼻子一酸,眸上便笼了一层雾气。
“哇哇哇”
罗汉榻上,躺在那儿的孩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鱼一扭头,李大宝已经指着另一个孩子告起了状:“不关我的系,系他打的。”
“你放屁!小八现在都还不会翻身呢,怎么打人?屁股撅起来,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哈哈,爹,那是小七。”
“这俩孩子,同一天出生,还真是很难分辨啊。”李鱼干笑两声,对李环等人解释着,过去抱起正哭泣的孩子,又瞪向大儿子。
“就是他打的,不是我。”
李家大宝扁起嘴儿,眼泪汪汪的,委屈的看来也要哭了。
独孤小月忍不住道:“爵爷,真是那另一个孩子,刚刚抻懒腰儿,碰了他的眼睛。”
独孤小月举步上前,伸出双手:“爵爷,婢子来哄吧。”
李鱼见她未经主人允许,就敢擅算接话、上前,心中更加笃定这是李环的爱妾,便客气地道:“有劳你了。”李鱼把孩子交给独孤小月儿,独孤小月便在罗汉榻沿儿上坐下,又牵起李家大宝的手。她的神情气质温婉,与吉祥有几分相似,几个孩子很适应她的气息,马上就安静下
来,她陪李大宝玩着玩具,逗得李大宝咯咯直笑,两个小家伙被她垫高了一些,也是目不转睛,看得津津有味儿。
李鱼松了口气,对李环道:“平素都是我妻吉祥照顾他们的,今儿她陪母亲去逛在建的商铺去了,说是要跟我母亲在市上开个酒坊,这三个倒霉孩子就丢给我了。”
李环讶然道:“整个基县,都是爵爷的地盘,自家还用建酒坊?”
李鱼道:“该取之于民的,我一文不让。不该取之于民的,我也一文不取。自家要赚钱,也得好好打理些产业才行。一味从百姓身上搂钱,智者不取啊。”李环做为大家族的人,自然明白不能“涸泽而渔”,方能“生生不息”的道理,可这么浅显的道理,偏偏很多暴发户因目光短浅,是不明白的。一看李鱼看得如此透澈,不禁
翘起了大拇指。
李鱼笑道:“不值一赞!我也是希望家族中的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
李环笑道:“爵爷家岂是一般人家可比的,能让女眷抛头露面,实在开明。”李鱼道:“本应如此,许多女子,不是心胸目光不如男儿,也不是格局境界不如男儿,只是整日被困于后宅无所事事,目光自然短浅了,整日里算计的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
的小事。我家,不分男女,你想做事,我一概支持!”两下里似在唠着家常,李环若有若无地引导着,其实要听的就是李鱼为人处事的道理,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