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叫人先送她回住处,就听厅外有人禀报道:“爵爷,吐蕃小整事永丹家的管家旺堆求见。”
小月儿“啊”地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慌张道:“奴回避一下。”
她这样一说,李鱼反不好赶她走人了,正要告诉她只管就座,自己也没什么好避人的,门口已经有人闯了进来。
“站住,未获爵爷允准……”
“你闪开,我等不及……啊,爵爷!爵爷啊!”旺堆一眼看见李鱼,就势往地上一跪。李鱼这厅中新铺的地砖,光洁平整。旺堆推开侍卫,前冲中就势一跪,整个人就哧溜一下滑了过来,一直滑到李鱼膝下,一把抱住
了他的大腿。
“爵爷开恩,您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快放我家老爷回去吧,老爷再不回去,永丹家就要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了啊!”
李鱼讶然道:“旺堆总管,你这是何必,快快起来说话。”旺堆涕泗横流:“爵爷啊,我们二夫人跟大夫人闹翻了,带着本部落的人要划地自治呢。我们老爷的弟弟叶桑和整事大相董脱勾搭起来,以归附董脱为代价,想谋夺小整事
之位。三少爷巴桑抄了家里很多财宝跑去都城运作,想继承小整事之位,大少爷诺布带了武士追杀去了都城……”
独孤小月听得昏头转向,这么乱,他听得明白么?
小姑娘一双妙目下意识地又投注在李鱼身上,就见李鱼摸着下巴:“嗯……一时我也记不住这许多,反正你的意思就是……很乱呗?”
独孤小月“噗嗤”一声,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马上就发觉未免失礼,不禁羞得满面通红。
旺堆听见笑声,扭头看她一眼,哭丧着脸道:“夫人你不要笑,我们永丹家真的好乱啊现在,快完蛋了啊!”
独孤小月的小脸儿腾地一下,跟头一次下蛋的小母鸡似的,憋得彤红一片,慌张地看一眼李鱼,窘得无地自容。
李鱼咳嗽一声道:“别乱叫!你是说,永丹家的人都各怀心思,现在已然分崩离析?”
旺堆号啕道:“是啊!夫人已经撑不住了,老爷再不回去,永丹家就要不复存在了,爵爷开恩,您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求马上放我们老爷回去,不然……不然……”
李鱼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有我么?”
旺堆仰起脸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茫然:“有你?有你什么事儿啊?”独孤小月看着李鱼的笑脸,却是怎么看都有一种看狐狸在笑的感觉。明明坏坏的,为什么一点都不讨人厌呢?还挺喜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