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晌,还不见动静,以为是哪个该死的大兵恶作剧,这才放下心来。不料他脑袋刚一挨枕头,就听那声音又鬼一般响了起来,扬声唱道:“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
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彩!彩啊!好彩啊!啪啪啪啪”
尼玛,还有喝彩的拍手的?
墨白焰额头青筋一阵乱跳,手都气哆嗦了。
这时就听另外一个方向“咿”地一声,墨白焰的心咯登一下提了起来。
又过片刻,这边也唱了起来:“涓涓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水骨嫩,玉山隆重,鸳鸯衾里挽春风”
这边“啊”:“二八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那边“咿”:“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
这边“啊”:“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怯一卷去云桥。”
那边“咿”:“半夜牙床戛玉鸣,小桃枝上宿流莺”
墨白焰一掀被子,穿着身小衣腾地一下跳下了榻,一把从壁上摘下宝刀,怒吼道:“干你老木!这还对起了山歌!”
墨白焰一头冲出房间,刚到廊下,就见隔壁房门一开,冯二止倒拖一口大枪冲了出来:“老子不忍了!”二人一见彼此,顿时都是一呆,这时只听楼下一声怒吼,二人扭头望去,就见魏汉强顶盔挂甲,双手各持一短戟,大步腾腾,怒声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啊啊
啊”
墨白焰和冯二止吃了一惊,急忙呼喊,魏汉强却不听,两人急忙追上去。等他们追到城门外,就见魏汉强执着两杆短戟,瞪着眼前设了拒马的军队大营发呆。
两人随着魏汉强的目光看去,就见辕门紧闭,两侧连灯都没有,但是柱上有字,是掺了磷的颜料写的字,晚上看,鬼火幽幽的,竟然看得清晰,仿佛那字是飘在空中的。
“军营重地”
“擅近者死”
墨白焰赶紧道:“汉强,莫要上当,那小贼只怕正要激我们发怒,以便授之把柄。里边一定有几百架劲弩等着,千万不要上前!”
墨白焰刚说完,辕门正中“啪”地一声,掀出一块牌子来,上边赫然两个莹光大字:“免战!”
冯二止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起来,有种要中风的预兆。
这这群兵痞,这是真要把二皮脸进行到底啊!墨白焰忽有所觉,回头一看,只见城墙上黑压压站了一片,有男有女,都在探头探脑地向这边看来,忍不住怒喝道:“都回去,只要心性坚定、便诸魔不侵,这群无赖泼皮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奈我何!”从这一天起,外边的大兵换了策略,自由发挥,日夜轮换,无一刻消停,弄得采菊城中诸人整日昏昏沉沉,人家不唱的时候,他们耳边都能回响着人家唱熟了的歌,有时
候还能下意识地哼出几句来
天地良心,李鱼这段时间是真没顾及采菊峰上的事儿,他很忙,不但基县的税赋、秋收、冬猎、猫冬、城建、规划等一系列的事情需要他来拍板,还有操演、屯军、作战
计划要拟定。
李鱼的“幕府”急需扩充大量人手,而这些人才,第一,不是随便拉个人来就能胜任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