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不只五千的大军,那就未免太奢侈了些。
李鱼笑了笑,缓缓道:“用得上,一定用得上的。”
李环皱了皱眉,如果不打仗,怎么用得上这样一支军队?他睨了李鱼一眼,在他脸上,只看到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一时不免有些莫测高深了。
墨白焰也算是一代高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但唯独对李鱼的流氓战术没办法。流氓不可怕,架不住人家是有执照的流氓,除非你想造大唐的反,可是人家刚刚
从良啊!所以,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兵折磨下,墨白焰毫无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忍耐。如是者过了三天,魏汉强突然跑来,兴奋地道:“墨师!墨师!痞子军走了,走了啊,哈哈
!”
墨白焰大喜:“当真走了?”
墨白焰急急跑出去,登上城墙一看,顿时一呆,指着山下道:“谁说走了,怎么又来了?”
魏汉强讶然望去,可不,一支人马蜿蜒如龙,下山而去,可迎面竟又有一支人马蜿蜒而上,上山而来。这这
墨白焰怒气冲冲,向就要下山的部队大喝道:“尔等这是何意?为何你们下山,还另有兵马上山?”
那排队下山的士兵中有人向他挥挥手,笑嘻嘻地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嘛,我们这是轮休轮练!”
墨白焰眼前一黑,差点儿一头从城墙上摔下去。虽说有了先前军士挖的灶坑、建的屋舍,可这些新来的兵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时不时就狼烟四起,一些官兵胡乱砍着树木,一些官兵骂骂咧咧地追逐着被惊得四处乱跑
的野兽,当真是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老墨气极败坏,又封闭五识,装聋作哑哑起来了。如是者又是两三天,那支后上山的部队突在也撤走了,墨白焰在城头上站了一个多时辰,也未见仍有官兵上山,这才喜出望外,跟扭大秧歌儿似的又蹦又跳地跑去向杨千
叶报喜:那个混蛋终于折腾不起,偃旗息鼓了。
可是可是少了一帮大兵在城外晃荡,少了那俚曲小调儿在耳边滋扰,渐渐的,整个折梅城的人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尤其是杨千叶,之前每天都觉得被那些浑人吵得吃不好,睡不好,现在没有人滋扰了,她却病恹恹的,吃饭也不香,睡觉也不实了。墨白焰看在眼里,似乎都觉得心里有
些空虚,其实他当然不是受虐狂,喜欢被噪音骚扰,他只是
李鱼不再派人来,是放弃了吧?他放弃了公主殿下这就放弃了?那可是我们如珍似玉的公主殿下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有不能忍啊!!于是,墨大总管有事没事儿地就跑到城墙上溜达,眼角儿不时地睃向山下,也不知道他在期待着什么。他连城外那些乱七八糟的灶坑都没让人填,窝棚也没让人拆,可是
山下一直静悄悄的。
天渐冷了,工匠们也都辞去了,要来年开春才再来施工,整个山上都因寒意显得寂寥冷清起来。
这一天,墨大总管又上城墙溜达了一圈儿,刚刚索然无味地走下来,墨筱筱就兴高采烈地从城门口跑进来:“义父,义父,他们又来啦!”
墨白焰大喜:“在哪里?在哪里?”采菊峰下,五千官兵浩浩荡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他们的马匹、鞍鞯、皮甲、行囊、鞋帽、武器就没一样是统一规制的,一看就是一支杂牌军,可那骇人的气势,严
整的军容,却与杂牌全不相干了,全是最精锐的边军,怕也难与这些从训练时就是地狱模式,原本又是悍匪底子的人比。
当然啦,这样的场合,喜欢凑热闹的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怎么可能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