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的目光似乎是始终盯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走在最前面的七叔,见他们如同看着仇人一样的目光,我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果然,那青衫书生一使眼色,七个武士一拥而上,竟然挥着刀就冲着七叔砍下,其中最前面的那把刀影闪过,我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虚影被斩成了两断。
“住手!”我莫名其妙的喊出这两个字再次将自己吓了一跳,而父亲和七叔也是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七爷!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试探着问了他一句,就见他原本花白的头发刹那间变得一片银白再也没有半根杂色。
“你这孩子叫我七叔就行,你爸没跟你说过我这里不论辈分,就算是你爷爷,也是这么叫我的!”
没想到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揪着一个称呼跟我计较起来。似乎这个称呼对他多重要似的。
没有给我第二次发问的机会,他径直向前走去,而我看了一眼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的那七个武士还有青衫书生,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自从进到这里之后,我的脑袋就一直处于那种很是朦胧的状态,总觉得这里似乎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压抑着我的意识一样。
此时我们明明蹚着淹没脚腕的水在走,可我却能看到我们正走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里,这样强烈的反差,让我不禁感叹幸好自己没有强迫症。
令我奇怪的是,在我们的身后,准确的说是在我的身后,那八个鬼影,暂且就说他们是鬼影吧,竟然毕恭毕敬的跟着,不近不远正好两个人的距离。
再看前边,七叔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熟悉,要知道这里虽然有长明灯火,但是毕竟这灯火光亮有限,不能照到所有的地方。
尤其是灯下黑。那地方如果不是我这特殊的眼力恐怕很难发现下面的高矮不一的石墩。
但是七叔却没有丝毫停顿,就那样行云流水的走着,就连跟在他身后的父亲偶尔还一个踉跄,绊倒了一些台阶栏杆之类的东西。
对于七叔,我心里的疑问越堆越多,但也不好开口问,于是就由着他在那里走走停停。
我们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座残破的小楼前面,七叔这才停住不动了,双眼出神的看着小楼,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对着那小楼看了又看我确定眼前这小楼是真实的,因为这小楼还有一个虚影重叠在一起,当然颜色肯定鲜艳了不少。
到了这里我才明白这里原来是一个极其恢弘的地下宫殿,就算不是宫殿至少也是一个别院之类的建筑,但是就目前来看所有的建筑除了这个小楼已经化成一地的尘埃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楼为啥能独善其身在岁月的侵蚀下保留下来,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楼之中一定存在秘密。
就在七叔还在那里定定的思索的时候,那青衫书生忽然越过我们所有人走进了那小楼之中,不久之后,他再次走出来,手上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漆盒。
看着这个漆盒,我的心里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熟悉,并不只是仅仅见过的那种熟悉,而是一种很是深刻的熟悉。似乎这东西跟我有着莫名重要的关系一般。
只见那青衫书生,神色悲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云淡风轻,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讲述着什么,还不时看向七叔那边,眼眸里流露出深深地厌恶。
最后书生将那漆盒双手奉上,似乎是要将它给我。我心中一热,就伸手去接,刚碰到那漆盒,准确的说是那漆盒的影子,脑袋就一阵昏沉,似乎要陷入梦境。
见我的脚步虚浮,身体发晃,玉涵适时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