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忘了自家女儿连穿针引线都要折腾上半个小时,让她做手工,还不如让她下地种田。
白白拿着针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三人已经坐在桌子旁边,郑奶奶被江出尘逗得直乐呵,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得前俯后仰。
相比之下,端坐在一边黑着脸的余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见白白出来,立马将身侧的椅子拉开,等到她坐下了,嘴角才挂上一抹笑容。
郑奶奶上气不接下气地拍着江出尘的胳膊,“哎哟喂,你这小伙子,是要乐坏奶奶了。”
“郑奶奶,我哪有那本事,就只是博您一笑。要真把您给笑坏了,回头我可没法子给你的儿子女儿变个这么好的妈妈出来。”江出尘煞有其事地说。
这家伙也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总能轻易博得老人的喜爱。
回想起来,江老爷子也是这样,明明前一秒还被气得七窍生烟,下一秒就能被逗得哭笑不得。
当然,这也是看他江大少爷的心情,得他愿意去哄。
以前她就不在江出尘愿意哄的列表里,现在他能放下一切跑过来,用尽一切办法去讨好她身边的人,这已经算是他很大的一个进步。
白白正发着呆,就有一只手霸道地伸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将她飞到九霄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挑个刺还得在脑海里制定个治疗方案?”
白白果断扔了个白眼过去,毫不客气地拉过江出尘的手,“我在想该从哪个角度开刀能废了你的蹄子。”
“你见过这么好看蹄子?”
说着,他还特意活动几下修长的手指,这好歹也是练过钢琴的手指,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加点五香,卤料,就差不多了。”
白白用手指轻轻地抚过木刺,将头部弄起来些,再拿起针贴着表皮,脑海里努力回想小时候保姆给她挑刺的流程。
想起来是简简单单,然而,针头抵在木刺根部老半天都没敢挑开,紧张得手心里都是细汗。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江出尘:“你被人点穴了?”
郑奶奶:“小白,你是不是看不见刺?”
余植:“你不会的话,可以交给我。”
白白一听,立马将手和针全推向余植,“那个我下不了手,你来吧。”
“不,我拒绝!”
江出尘要抽回手时,就被余植一把扣住手腕拉了回来,他勾起唇角,眸色微沉,用了哄人的语气,却还是明显地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流太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