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的花圃边,一个颀长的黑色身影站在旁边,垂在身侧的指间夹着点点火光,烟灰落在脚边,很快就被寒风卷走。
这时,远处的路灯下有人走来,不用细看,都能猜出来那是余植。
“喂”
江出尘出声,这才阻止余植径直往医院走去的脚步,他转头看向昏暗的花圃一侧,见到江出尘时,眸色一沉。
余植走过去,自然地接过江出尘递来的香烟,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避开江出尘伸过来的打火机,不紧不慢地点燃香烟。
白烟在眼前缭绕,雪夜寒冷,指间的星星之火,似乎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余植往后靠去,半倚在花坛边上,“怎么不在上面陪着白白?”
“你想我在上面陪着?”江出尘勾唇一笑,“你对情敌还真是放心。”
余植沉默好一会,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什么?”
江出尘错愕地看着余植,仔细品味这话,不禁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给你,我很弱的错觉了?”
“不是你很弱。”
余植放下双手撑在花坛边,仰头看着无星无月的夜空,眉头微皱,双眸是深不可测的幽暗。
“我以为你就是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你还挺有担当。”
这样一来,他的胜算似乎有低了不少。
或者说,从白白的态度,再到此时的江出尘,从头到尾,他不过就是自作多情。
江出尘没少被人夸过,已经成了习惯性得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夸他的话从余植嘴里说出来,倒是有种别样的爽快感。
许是余植察觉出来某人的内心在膨胀,当下又给泼了一盆冷水过去,“但是,你做得到的,我一样能做到,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江出尘一怔,“喂喂喂,你这人哪来的自信?”
“我叫余植,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余老师,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余植语气淡淡地说完,又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香烟,火光映进眸子里,像是缀着星辰,转瞬即逝。
江出尘只是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混着淡淡烟草香的晚风掠过,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
电梯到了病房楼层,余植站里面犹豫一阵,开口喊住已经走出去的江出尘,“很晚了,我就不去了。”
“诶,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江出尘郁闷,“别跟我说,你从酒店走过来就为了抽我一根烟。”
闻言,余植难得地溢出一抹笑意在嘴角,“要这么说也可以。”
“那你还真是有病。”江出尘无奈地摊手,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余植,眉毛微挑,“你是不是怕自己会变成电灯泡?”
“你想怎么理解都行。”
话落,余植将手指挪向关门按键,“好好照顾刘奶奶,我明天陪郑奶奶过来。”
“你还真走啊?真不去看看?”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江出尘只能收回伸出去的手,“路上小心。”
病房里,刘奶奶刚睡下不久,白白轻手轻脚地端起水盆走进洗手间将脏水倒掉,出来的时候,恰好就撞上江出尘推门进来。
两人视线刚对上,白白莫名有些紧张,连招呼都不打,就拎着毛巾绕过江出尘,才走过两步,就被他伸手扣住手腕往回一拉,背部贴上墙壁。
江出尘再往前一迈,就将她控制在身前动弹不得,“躲我?”
“没有。”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