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江家和白家约好在江鱼会所办个家宴。
为了表示诚意,江正国一早就去盛皇娱乐场把还在对账的江出尘直接拎上车,他账单还没来得及交给手下,就全程都拿在手里。
“爷爷,是我娶媳妇还是您娶媳妇啊?怎么您比我还着急?”
“净瞎说!”江正国捏着拳头凸出中指,敲了下江出尘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上次家宴你就迟到了,这一次我不亲自押着你过去,我不放心。”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跑不了。”江出尘一手揉着额头,一手将账单塞进驾驶座椅背的收纳袋里,跟司机交代一声:“一会记得把账单先送回来。”
“好。”司机点头应下。
江正国瞟了眼账单,“听说最近盛皇生意不错。”
“什么时候都生意不错。”江出尘靠向椅背,得意地挑一下眉毛,唇边勾起弧度。
江出尘嘚瑟的时候,笑起来的弧度都是右边嘴角偏高些,透着坏坏的味道,配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简直就是迷倒万千少女的标配。
江正国当下就是一个拳头过去,“爷爷都这把年纪了,你少跟我放电。”
“”
爷爷,您老能别这么会联想行吗?
黑色卡宴停在江鱼会所门口时,早就恭候的服务员急忙上前,一手护着车顶,一手拉开车门,江正国先下车,拄着拐杖站在车门前看着江鱼会所的招牌。
“这么长时间没来这里看看了,好像经营得不错。”
“爷爷,这好歹也算是您孙子的一个产业,有我在,怎么可能差?”江出尘从车子的另一边绕到江正国的身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六点整,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江出尘郁闷地抬眸扫过周围,“爷爷,您该不会让我干对着您一个小时吧?”
“怎么?给你一个小时好好陪陪爷爷,你还不乐意?”说着,江正国将拐杖往后一敲,直接砸到江出尘的小腿,疼得他拧起眉头。
“我又没说不好,您咋还动起手了?”
“你说好也是违心话,先打了再说。”
说完,江正国迈开步伐,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江鱼会所,江出尘吃瘪,只好活动下小腿后,跟在江正国的身后。
随后,爷孙俩在包厢里就着一碟点心和一壶龙井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如今市的市场,以及股市情况。
全程是江出尘在滔滔不绝地讲解,而江正国端着茶杯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两句话,提点一下江出尘。
香炉余烟袅袅,茶水从清冽色渐渐变淡,滑进喉咙里犹如凉白开一般,索然无味。
江出尘第三次看手表的时候,门边响起走路声,停下没一会,包厢门就被服务员推开,白远一看到久候的爷孙俩,不由得露出笑容。
“老江怎么这么早过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让你们久等了?”
“哪来的话,才等了没一会。”江正国站起身,招呼着白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后,顺道让服务员将茶水换成白远喜欢的上等普洱茶。
虽然江出尘笑得礼貌得体,但是白恒安原有的这口气就是哽在胸口不上不下,此时怎么看江出尘都是不顺眼。
江出尘喊人时,他也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就朝着江正国打招呼,明摆着不给江大少爷面子。
这种冷脸,是在预料之中,江出尘便没有多在意,尴尬地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白看在眼里,却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