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后,眉头一舒,走到旁边背靠着墙壁站着,双手垫在身后,“如果我说,我也没有答案,你会信吗?”
“没有答案?”周双乐疑惑地重复。
“嗯。”
白白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没有错。”
周双乐知道家宴的事情,确实如白白所说,她也没有错。
这件事错就错在,江出尘这小子在白白跟前高傲惯了,总以为自己挥挥手就能让白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百般试探。
在江出尘看来,这样临阵退缩的行为,就是在玩他。
一直以来都追随在他身后,现在他信以为真地回身了,对方却往后退了。
江大少爷的自尊,受到打击了。
家宴那天才会气得丢下白白不管,事后想明白,理解了,却还是放不下面子去找白白认错。
周双乐只用两个字就总结了江出尘的心理犯贱。
想到这里,周双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确实都是江少的错,那小子就是没脑子,没情商,还好面子,还天天嘚瑟得跟二百五似的。”
护短总比理智跑得快一些。
白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维护起江出尘,“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他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差。”
周双乐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笑笑,“白小姐,你还是向着江少的吧?”
白白仰起头靠在墙上,视线恰好落在天花板中央的灯管上,有两只小飞蛾在撞击着,每一下都徒劳无功,每一下都拼尽全力。
所谓飞蛾扑火,实际上就是昆虫趋光的本能,并非什么义无反顾的爱情。
再怎么理性地看待,在这种时候,白白还是心疼了。
江出尘就是她的光,怎么现在接近了,她却是丢了本能呢?
周双乐循着白白的眼神看去,也注意到那两只小飞蛾,“白小姐是想到自己了吗?”
白白轻笑,眼底映着灯光和时隐时现的小黑影,笑意有些苍凉,“我还比不上这小昆虫。”
“其实”
周双乐思忖片刻,“人类面对危险和疼痛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从生理和心理上来说,这都是合情合理的,我能理解你,江少也能理解你。”
“是吗?”
白白歪过脑袋看向他,眨了下眼睛,“周医生,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我要是知道答案,还会来找你?
周双乐稳了稳心神,颇有大师风范,缓缓抬起手摁在自己的心脏处,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当然是顺着自己的心去走。”
又是许久的安静。
正当周双乐暗自庆幸自己机智的时候,白白如梦初醒般拍了下手,兴奋地说:“对,顺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