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仙药必得,王上愿随之往否?”徐福看着船旁的大鱼,突然躬身对着嬴政说道。
然海上四方无际,举目观望不见岛屿,嬴政听闻徐福如此说,只是摇头,“先生寻药所需之资,朕定不会亏待,安心出海便是。”
“今朕在海上,帝国无主,恐生祸乱,不若先回咸阳,之后便在安排徐先生出海事宜,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嬴政缓缓的说道。
徐福此番话正中嬴政下怀,身为帝国主人出海寻药和享受帝国尊贵而言,自然选择第二个。
嬴政于海上捕捉到大鱼之后,便返航回咸阳,将大鱼分给会稽渔夫,分而食之,众人见此大鱼,皆是惊讶。
此次徐福回咸阳,所要的货物更是比前次多了数倍,仅童男童女又携带三千,另外食物带了三年所需,谷物菜种更是不计其数。
由于海上大鱼嬴政亲眼所见,因此嬴政又为徐福分配了两千将士,随驾护航,此后这般庞大的中国船队直到明朝郑和方可超越。
当日奉常司处,徐福心中大喜,特邀陆言前来饮酒,毕竟此次事情只有陆言知道全部真相,却没有将徐福说破。
两人对坐,脸色很是淡然,“侯爷身为帝国肱骨,君房不能伴其左右,实为遗憾。”
陆言听罢只是叹息,“公携诸多财物,踏行海上,则心无所想,身无所向,可安稳度过此生,协助一方。”
“侯爷所言甚是夸大啊,我行三月可到平原广泽,其中地貌崎岖,其广吾更是不知,仅和周边部落稍有联系,至于岛屿中部,此次带兵前去方可知晓。”徐福有些坦然的说道。
“如今公要离开秦地,我便将王上心中所思告知与你。”陆言故作神秘的说道,同时斟满眼前的酒杯。
“现王上迷恋修仙,莫非还有大志,当真有些不可思议。”徐公立即反驳道,言语中不免有些鄙夷。
陆言举杯,与徐福对敬,“子玉初来咸阳,首次战捷于百越,得胜而归,王上招之密语,诉说心中之事,其言帝国虽大,终有边境,因此吾希望秦境北至大夏,南至北户,西至三危,东至扶木,不敢乱也。”
徐福听后脸色疑惑,并不知陆言说词所谓何事?“公在吕相门下,竟不知此意,可见学术不精啊,此扶木,便是公自名的平原广泽。”
此番言语不由得使徐福细思极恐,“你是说王上此行命我并非求药,而是开疆扩土?”
“如今王上神志时清时浊,我又如何得知,或许二者皆有吧,我只是想提醒先生一句,这些将领和童男童女慎选,以免有帝国委任之人。”
“君房多谢侯爷教诲,此恩无以为报,止有一玉,乃是先祖所留一派,今赠与侯爷,望侯爷莫要嫌弃。”徐福说罢当即从腰间解下玉佩。
陆言虽然再三辞谢,终是收下,上面用春秋字迹写着两字,名曰“鬼道”乃是鬼谷一派所用标志。
收下此玉佩,陆言心中大喜,按照这个道理来讲,自己就目前来说,应该既是鬼谷辟谷阴阳一派,又是荀卿法家一派,就算心中无什么学识,靠着背景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楚汉之争,那个阶段,法家开始没落,唯有张苍浮丘伯一派,另外的贾谊亦属于法家祖孙辈的,而纵横家则是崛起于那四年的时间。
两人谈话至夜深,陆言躬身告辞离去,徐福听闻陆言所说,又将所带之人稍微排查,并无任何问题,方才安心。
诸事稳妥,嬴政将徐福送出咸阳,另外会稽郡守殷通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