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嬴政下诏,纵使相国也缄口不语,陆言见到扶苏将被送往廷尉司,慌忙出身制止,“王上,扶苏公子言语直快,不应加罪。”
“陆爱卿刚才也听到了,此子竟说我误国误民,不稍加惩戒,朕之威严何在!”嬴政怒气未消的说道。
“但扶苏毕竟是公子,押往廷尉司终究不妥,依臣愚见,囚禁东宫即可,如今最为重要的是征兵十万,而非送审公子。”陆言略显圆滑的说道。
嬴政闻言,也不多说,当即将示意侍官将扶苏带往东宫,“至于出兵的事情,全权由相国和平南侯处理吧。”
“可是王上,如今何来十万人可以征调,还请王上示意。”李斯根本不想承接此事,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各地郡守府兵皆可征调,念在当初已经征伐匈奴,此次兵马**万亦可,朕不做强求。”嬴政略显淡然的说道。
李斯身为老臣,素知王上脾性,如何敢讨价还价,只得受命而去,纵使八万人马,对帝国而言,依旧是苦不堪言。
相国府中,李斯眉头微皱,陆言就坐在旁边,身为帝国肱骨,如今却不能违背圣意,当真是为君一句话,为臣命可搭啊。
“师侄,此事如何是好?你且说说吧。”李斯手中拿着诏书,颇为无奈的说道。
“各地郡尉手中皆有兵马,征调咸阳可有三万,加上北征匈奴带回来的三万,共有六万,因此还要征民两万。”陆言略作思考的说道。
就在两人思考之时,八郡突然有快报传来,陆言慌忙起身接过奏报,心中有些忐忑,看罢奏折,纵使陆言心中抵抗能力很强,不免后退两步。
李斯见状,心中疑惑,遂从陆言手中将奏报拿了过来,“当真是岁末积凶,国难当头啊!”
所谓何事,如此惊慌,原来是八郡所呈上来的灾情,公元前二百一十二年秋初,各地飞蝗涌起,无论草木将熟之粮,飞蝗而过,遍地荒凉。
话说当年大旱初好,皆因农民祈求雨水,奈何多日雨水不降,反而招来无数青虫,飞掠田中,将未熟粮稻,枯黄草树,尽情吃去,不消片刻,田中似荒年,不存的一物,此青虫便是飞蝗。
当朝所说害虫,本名蝗蟲,因为在空中善飞,因得名飞蝗,其形状乃前翅稍窄,带黄褐色兼有黑色粗纹,后翅甚阔,略微透明,前胸有脊线突起,口大且锐,其快如剪,每次都是成群结队而出,最喜田间觅食。
飞蝗秋末产卵,雌虫将卵生于地,至春其子而出,名曰蝻,百姓若要除之殆尽,唯有毁掉其生卵之地,或用水灌,淹死卵虫,若是成虫,须织网捕捉,除此古代并无他法。
本受旱灾,又遭飞蝗为灾,田园如洗,秋末颗粒无收,富足人家虽然有田地,但是并无收成,贫困人家,更不消说,以至于难民徒增,却无管理之法。
秦重刑法,郡守失察,皆有大罪,因此前些时候,只是小灾,并未禀报咸阳,如今灾情势大,郡守亦是不敢隐瞒,纷纷禀告相国与平南侯。
陆言本以为九郡灾情既然解除,征调两万士兵,自然不是多大的问题,因此也就由相国做主。
今看到八郡之中又遭蝗灾,民生难以维持,若要广征士兵,到时候处处皆有百姓揭竿而起,帝国如何不乱。
“师伯,如此还能征调两万士兵吗?”陆言面色沉闷,稍微抿口温茶,坐在案牍旁,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李斯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这兵必须征,这民就由王上来管。”
“八郡灾害,如何能管,为今之计,就是缓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