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间长了,亭长的妻子却对此事非常的反感,平南侯当初只是因为韩信家贫所以资助,如今事隔多年,身为大官,如何会记起这种小事情。
加上韩信先前胯下之辱,若是被平南侯知道,也会嗤之以鼻,如此善待韩信,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亭长听到妻子的此番言语,心中亦是琢磨不定,总觉得韩信和陆言的关系不一般,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亲自为其母守灵。
然事隔多年,韩信家财被偷之事,就是当地县令也不多管,想必平南侯已经将他忘却,于是亭长便和妻子商量,暂时将韩信收留家中,住在隔壁草房之中,每日供给饭菜。
韩信初安置在草房之中,三餐尚能供给,久而久之不闻平南侯音信,亭长对于韩信亦是不管不问,有时多日不给其食物。
对于此事,韩信亦是心知肚明,见到亭长已经无意收留,便折身又重回到自己的老家,靠着钓鱼苟且过活,不常与人打交道。
此次陆言从咸阳过来,亦是听闻韩信胯下之辱的事情,没想到在当时传的比现如今还要火,简直就是当时的娱乐话题。
胡亥公子坐在马车之上,必是陆言充当马夫,这些几乎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子玉,你说我们这么简便的出行,别人会重视吗?”
听到后面胡亥公子的质疑,陆言有些皱眉的看向了一旁,两列共有五十名骑兵,皆是嬴政下令保护胡亥的,当然了,对于公子们来说,千名护卫队才算正常。
“公子莫要忧虑,马上就要到淮阴了,那里是泗水郡最大的县城,我会派人将你安置的舒舒服服的,另外我会在此办差,只要你不惹事就行。”陆言很是无奈的说道。
“父王不是下令让你带我前去视察民情吗?你若是让我住好的吃好的,还如何了解百姓之苦?”胡亥在车内有些愧疚的说道。
陆言听到此话心中很是惊讶,莫不是这胡亥公子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点拨开窍了,当即停下马上,看了车中的胡亥一眼。
“公子,难道你想随我一同在县城内办公,用度节俭?”言语间充满了期望。
胡亥当即摇了摇头,“子玉误会了,本公子的意思是,你应该给我多点钱,我想四处溜达,以便于赏赐那些穷苦百姓,也好博取个名声不是。”
“你们这些将士,定要看好胡亥公子,若是有半点闪失,拿你们是问,还有就是公子自入淮阴县之后,只得在县中游玩,不准前往郊外,以免生出祸端,所有钱财皆在公子身上,若是不够,你们来凑,但若被我发现你们私自拿去百姓物品,不予钱财,全部按照军法处置。”陆言说罢,立即策马赶往淮阴县城。
旁边的将士皆是在马上点头,就是胡亥听此,也只得叹气,“子玉当真是不讲情理。”陆言听后无奈,又将腰间玉佩取下,递与胡亥。
“这样总行了吧,赠玉之美,胡亥公子莫要在胡闹了。”胡亥接过玉佩,心中大喜,立即收在袖内,故作镇定。
两人不过午时,便来到淮阴城内,四十名将士入住客栈,用来保护胡亥公子的安全,而陆言则是亲带十名校尉,赶往淮阴县府。
而此刻城中陆续得知平南侯驾临,无不出街观看,唯有韩信,心知受过胯下之耻,不忍拜见陆言,怕是侮辱了其名声。
陆言急于调粮之事,哪里有时间去拜访韩信,只得之后再议,淮阴县令更是不敢怠慢,慌忙免冠出迎,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