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祁双眼迷蒙地望着他,似乎有些责备,又有些不解,难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不,已经很好了,好的超出我的想象。
薛绍白扣住沈子祁的手将他压在身下,他细软的头发散开在座位上,额头上还渗着一些汗水,眼睛雾蒙蒙的,那种纯真无邪中又透着无尽的媚色,试问天下间有谁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独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薛绍白不再犹豫,也不管这一切到底是酒精作用还是沈子祁的本愿,他只知道如果自己还能正襟危坐视若无睹,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薛绍白关上车门走出来的时候,钟鼓正在不远处等着他。夜色里他手中点燃的烟头显得格外醒目。薛绍白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不祥
“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蚩尤还是应龙老兄?”
“是薛绍白。”
薛绍白见他递了只烟过来,摇头道:“我不抽烟。”
“你倒是与众不同。”
“子祁不喜欢。”
钟鼓冷不防被秀了一脸恩爱,干笑了一声给自己又点了一根:“接下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你是不是已经有预感了?”
“你难道不是?”钟鼓用戏谑的眼神瞥了瞥沈子祁所在的那辆车,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上面赫然露着几枚颜色鲜艳的吻痕:“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所以你最好有话快说。”
“啧,年轻人就是急躁,一点都不懂尊老。”
钟鼓用力抽了一口,然后轻轻从口中吐出一串白色的烟圈:“我觉得是‘他’要回来了。单单一个侵蚀者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他。”
“他万年前就寂灭了。”
“但是他的精魂留在了不周山,还有凤凰一族的血脉里。”
薛绍白听到这,眼神蓦地一沉。
“所以我不建议你和小凤凰进入那个魔物的灵识,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是他,你就是送小凤凰入虎口。你很清楚,万年前伏羲用自己的血和不周山的原火炼化出了凤凰,凤凰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没有肉身,就算复活也只能漂浮在虚无之中。”
“他很快就会有了。”
钟鼓将抽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能承载他灵魂的肉身一定是三界之中最强的。除了你以外恐怕就属那个神魔一体的侵蚀者。”
这时,钟鼓的话刚说完,前方不远处的营地里突然传来了喧闹声。薛绍白和钟鼓马上终止了对话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路,路边捡到了一个人。”
“哈?还真跟他们撞出个活人来?”钟鼓一脸惊奇地探着头往营帐里看了一眼,却没想到这次被捡回来的竟然是他的大舅子肃风。
肃风满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几乎连胸口的起伏都已经看不到了。烈刃平日里看上去和肃风并不亲近,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把对方看的极重。自从凤城封闭之后,肃凤和烈刃就失去了联系。当日他拼死保护沈子祁离开,其实已经触怒了长老院,所以烈刃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今天这预感居然成真了。
“媳妇儿,你让开,让我看看。”
钟鼓从进来看到肃风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古怪,他马上把烈刃从肃风身边拉开:“他身上魔气很重。”
“这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