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旱魃终于舍得离开,这下子薛绍白更加无所顾忌。
沈子祁心中有愧,先前还挣扎几下,这会儿见他是真的怒了,一动也不敢动地任他胡闹。薛绍白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齿间一阵攻城略地,肆意□□,沈子祁从不知道他的花样这么多,目瞪口呆地配合着渐渐眼神也开始迷离了。
他把薛绍白骨子里的那股暴戾全都逼了出来,还想全身而退吗?
只是,这幕天席地,恐怕不大好吧,你看,那边还有什么东西在围观呢。
梼杌趴在山头上打了个哈欠,然后将头埋在了两条胳膊里。
“你放心,没人看你。”
薛绍白拧着沈子祁的下巴恶狠狠道:“也没人敢看,谁敢多看一眼,我就杀了他。”
“……”
沈子祁明明有一大堆事要跟薛绍白说,但这会儿望着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眼睛里不止是愤怒,还有劫后余生的恐惧。
“对不起……”
沈子祁用手臂紧紧抱住薛绍白,任由他将面孔埋入自己的怀中。那鲜血的味道让沈子祁的心顿时苦涩起来,他捧住薛绍白的脸,用唇不断地安抚着他那伤痕累累的额头。
“对不起,绍白,对不起……”
“混蛋。”
不知道那样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薛绍白口中听到了两个字。清楚无误的两个字,混蛋。
可不就是混蛋吗?
薛绍白张口就咬住他的脖子,那一下真的像是要把他脖子咬断一样,但是沈子祁无声地承受着,这是他该的。
“真想咬死你算了。”
这一口着实是重的,待他松开口的时候上面已经留下了一圈深红色的齿印,沈子祁望着他讨好地笑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薛绍白知道这个人从来都是认错快,犯错更快。他嘴上说错了,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还会再犯。
“伤口还疼不疼,放我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沈子祁话刚说完就被薛绍白握住了手腕然后扳向头顶,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羞耻,沈子祁的脸上不禁有些烫,刚要说别这样对方的唇就堵了上来。
身上的衣服在龙神大人的爪下转瞬之间化作碎片,沈子祁不由哀叹了一声,在那交叠而来的痛楚和甜蜜中无助地喘息起来……
血一样的事实告诉沈子祁,惹谁都不能惹魔尊大人。
不过也亏得薛绍白这一闹,沈子祁这一觉睡得足够踏实,梦里一片清明,既没有前世的惨烈,也没有支离破碎的未来,薛绍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旱魃说你看上去像个食梦貘,能把他的噩梦都吃掉。
沈子祁就算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薛绍白也已经从他的意识里看到了他经历的一切。
连泉,肃风,还有种种种种。
他知道沈子祁撑着所有力气跟自己说对不起已经是极限了,其他的就不要再勉强他了。
但他们这么一去一回,人界已是天翻地覆。
在沈子祁他们走后不久,肃风就苏醒过来。烈刃对此自然是高兴不已,而钟鼓表面上一口一个大舅子叫的十分热络,暗地里却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如果这魔胎寄生在别人身上,大不了就是杀了,但这魔胎偏偏寄生在烈刃哥哥的身上,这件事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侵蚀者恐怕也是知道他对此有所忌惮,才敢让肃风带着魔胎堂而皇之地回来。
而烈刃对于迫近的危机毫无所查,只是觉得这一天一夜里钟鼓对自己简直是如影随形。平时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