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其他激怒那东西的举动,而是询问,“你为何要缠着这个孩子?”
小孩龇着牙,低吼一声,恨恨的瞪了老婆婆方向一眼,“谁让这老太婆毁了我真身,我当然要缠着这小孩,要让她同样痛不欲生!”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原以为是小孩自己招惹到不干不净的东西,没想到是老婆婆自己做的孽,如今报应到她孙子身上。
老婆婆见众人看着她,她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我没做过,平日里我只在家,哪里会做出这种事!”
认识老婆婆的人想想也是,老婆婆家里有个瘫痪丈夫,平日里也离不开人,确实没见她有怪异行为。
孙道长开口问,“你这一个月内有没有碰到怪异之事?”
老婆婆想了想,才道:“怪异之事确实有,几日前的傍晚,我在家中煮粥,一条长虫从房梁上落入锅中,等我发现时,那长虫已经煮烂,一锅的清粥变成肉粥。我那孙子闻到肉味饿得肚子呱呱叫,那锅肉粥都入了我孙子腹中。”
小孩被定在那,叫嚣道:“那是我,是我,还有我不是长虫,别把我跟那种低级玩意相提并论。我乃……”
小孩还未说完,就见人群外传出一阵佛音,“阿弥陀佛,请众位檀越让让。”
人群骚动片刻,就见五六位穿着黄衣大褂的僧人带着十来位灰衣沙弥站在人群外。
喊话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僧人,见众人让开空缺,他道了声谢,随后带着身后的僧人走入包围圈中。
沈洛退后一步,让自己隐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大群僧人进来与那孙道长对峙,她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沈老爷觉得自己被闺女来这一手,有些难堪,看了一眼王管家,讪讪笑道:“这丫头,越来越鬼了,之前还埋怨我太胖,想让我瘦下来,老爷是她能管的吗?肯定不能啊,没想到被我严词拒绝后,竟然来了个先斩后奏!”
王管家拿着酒杯附和着笑道:“老爷,娘子也是为你好!”
老爷的身体是太胖了,体质还虚,六月天若是所到之处没有冰都无法忍受。
沈老爷避开这个话题,对他道,“老王,你看张茂春这人如何?”王管家知道这是沈老爷询问他对那位张公子的看法。毕竟家里没有什么能瞒过他,即使此人在沈老爷面前作假,可独自一人时总是会泄露真性情,客院那些仆人就是最好的眼线。
王管家想了想近日收到的汇报,便道:“这几日并无异常,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表现得也很符合习过文商人庶出的幼子。”虽然看起来书生气但对经商还是有些了解。
沈老爷虽然在女儿面前表现得很逗比,可他确实名副其实的大商人,商人利益为上这条至理名言已经贯彻到他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家族累计的财富绝对不是靠和善仁慈,特别是盐商,事实上每一个豪门大富伴随着崛起都伴随着累累白骨上去。
沈老爷之前生不出来孩子,就以为是老天爷的惩罚,后来他才开始修桥铺路,施粥赠药。再得了女儿沈含青后,这种事情做的更多了,没想到这种原本亏本的买卖不仅没有拖累沈家,反而让沈家发展的更迅速,而且还深受广大百姓的爱重。
沈家也从受人唾弃的狗大户,变成百姓心目中的积善人家。
做好事有时候也会死会上瘾的,尤其的是这种会收到百姓回应的善事,沈老爷自那以后便学会伪装变得和善起来,更乐于花点小钱来宣扬自己的乐善好施。
但虽然看起来和善,可他骨子里仍然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狠人,虽然很看好张茂春,可仍然怕看错人,将偌大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