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帮她报家破人亡之仇。
青河吓得一哆嗦,抖着嗓音对沈家娘子说,“娘子,奴不行,奴哪有能见到皇帝的资格!”
沈家娘子弯了下唇角,“你行,你可以进京告状,我会留一份血书,你只要将那赘婿与官府勾结夺我家产一事托盘而出。等到大堂之上你再告宁王一事,那官府必然会细细询问上达天听。”
青河流着泪点头,沈家娘子继续道:“你进京后需多留意多看,若是官府不作为就不要做了,先保住你的性命要紧。”
“娘子……”青河抓住她的手不放。
沈家娘子示意她将梳妆台上的宝盒拿过来,里面有青河的卖身契,还有沈家娘子平日的首饰。
沈家娘子低咳几声,她捂住嘴,等咳嗽完,张开手看到手心处的点点血迹。
“娘子……”青河流着眼泪一脸担忧。
“青河,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我捡了一些不名贵的首饰给你做盘缠,免得你被人盯上。你今日就走吧,沈家的仇就靠你了!”
“娘子……”青河抱着宝盒,抹干眼泪,一脸郑重的发誓,“娘子,我就是死也会帮你把这件事办妥!”
沈家娘子有些愧疚,青河是忠婢,然而她此时正利用这份忠,将她推入危险之中。
青河走后,沈家娘子就如失去了心骨,身体一日比一日弱,转眼就没了人形。这一日她精神突然好起来,穿上一套崭新的红裙,描了眉扑了粉,唇上抹了些胭脂,这让她的气色好了些。
将照顾她的下人赶出去,一个人在屋里曼舞,捻指,甩袖,咿咿呀呀唱着那首闻名天下的《海棠春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