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尔福显然没有想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会这样问,他随意地把弄着手上的戒指, 那枚简简单单的银色戒指稳稳地箍在右手的尾指上,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老马尔福白皙的手指熟练的转动着那枚简约的银色戒指,他能感受到戒指内侧印刻的“a”。他轻启自己像熟透了的浆果一样的唇, 缥缈的说道,“亚度尼斯。阿布,你以后可以叫我亚度尼斯了。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久远到我都快忘了她的样子了。”老马尔福的声音忽高忽低地, 恍如在重温一场早已散场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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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着深褐色的发色, 很深很深,如果不仔细看,你会觉得那种发色是黑色。但是在阳光下, 它会折射出微微泛红的光。”老马尔福端起了身侧的香槟, “一种蛊惑人心的发色。她的眼睛是漂亮的金色, 通透明丽,藏满了盛夏的阳光。她一笑,恍如优雅的猫。我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明丽的眼睛。”他摇晃着香槟,饱含深情的眼神,破碎在荡漾的波光中。
“她叫爱丽丝,是个麻瓜,远在美洲的麻瓜。”老马尔福平静的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去美国游学,在一家魔法酒吧的门口,撞见了她。明明是个麻瓜,却力气大的惊人,也天真到愚蠢。老马尔福喝下了一整瓶香槟,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如此粗鲁过。“她用她脏兮兮的小爪子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笃定的告诉我,她预知到我的到来。‘你是我的命中注定’,那个愚蠢的小麻瓜就这样对我说了第一句话。很可笑不是吗?我本该推开她,给她一个剜骨钻心,然后洗去身上泥巴种的杂味,不是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看到了他的父亲那足以魅惑梅林的眼角,挂着一滴水珠。“梅林呀。原来,我把所有的惩罚都留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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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两年后,她就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那个肮脏的小麻瓜,人间蒸发了。我疯了一样的拷问那群只会伤害她的,低贱的泥巴种。他们在‘剜骨钻心’下承认了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那群疯子杀死了她’。爱丽丝明明只是一个愚蠢的麻瓜,她的同类们却不要她,真是讽刺。”老马尔福笑的讽刺至极,恍若一朵盛开的红色罂粟,“纵然我找遍了那家精神病院的每个角落,给每个人都喂下了吐真剂,又如何?我得知的只是她如何苦苦的挣扎,如何苦苦的等我……我连她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麻瓜就是如此脆弱,我才离开她身边两个月,她就如此狠心的永远离开了我……梅林呀,我明明,我明明已经决定放弃荣耀的马尔福姓氏,带着她一起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呀……脆弱的爱情,早已凋零。”老马尔福的声音虚弱无力,飘散在风里,“1920年的初春,她离开了我。1923年的春天,我决定永远忘了那个麻瓜。我做的很好,不是吗?一个标准的马尔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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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单,空余恨,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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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团锦绣的马尔福庄园,两个马尔福都慵懒又放恣的抽着雪茄,云雾缭绕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颓废,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阿布掐灭了烟头,“父亲,沃尔布加姐姐要来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老马尔福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