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抬头看他一眼,“都学过缝合,你忘了?”
战争张嘴想说话,又被元锦西打断,“你来,我监督”
“好吧”,战争特无奈的叹口气。
给战友缝伤口,给自己缝伤口,甚至是用最简单的器具缝合,这些他们都学过,战争根本不能说“不好”。
其他人的伤口都处理好,跟商量好了似的都过来围观,战争战战兢兢的帮田邵雷缝伤口,一直到缝完才想起一件大事儿。
“我没给你打麻药,你怎么也不吱一声”,战争问始终没张口的田邵雷。
田邵雷表情木木的,闻言没甚情绪的回道:“我不疼。”
这会儿,就是再木讷的人都看出他不对劲儿了。
“大雷子”小张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我没事儿,就是心理有点儿堵”,田邵雷红着眼睛说道。
有多久没看到田邵雷这样的表情了?元锦西了解他,不是痛到深处,她最优秀、最可靠的队员绝对不会这么难受。
上前抱住他,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就是超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救下所有人。更何况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遇难。”
“我没那么圣母的想法”,田邵雷闷闷的说道:“只是感慨生命太脆弱。下午我帮一个小女孩儿堆沙堡,她特别开心,甚至邀请我去她家玩儿。可就在刚才,我看到她倒在血泊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她脸上没有笑,眼中只有恐惧,她浑身是血的妈妈跪在她身边哭,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画面。”
在所有队员,包括已经离开的老队员在内,最喜欢孩子的就是田邵雷,甚至比元锦西还要喜欢,如果把小女孩儿换成一个成年人,田邵雷的感触可能没有这么深。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他看到的,就是最能夯击他心底最柔软部位的一幕。
“看来咱们得尽快回基地了,你也需要跟心理医生谈一谈。”元锦西加重力气拍拍他的后背,叹息着说道。
他们沉默的坐在一起,一直熬过天黑,迎接天明。
天一亮,他们便搭乘专机回到基地。
在回程中,他们得到关于惨案的信息。
所有信息当中,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所有案犯全部被捕,死亡人数没有上升,重伤者情况都得到稳定控制。
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消息。
被捕的十几名案犯从被捕之后就一言不发,好像只要保持沉默就可以判定他们无罪一样。
一个晚上,举行了两场新闻发布会,国际社会对这次事件也高度关注,国内警方的压力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