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耍弄的感觉简直令他火冒万丈,一脚踹上车门,转身一拳挥了过去。秦潇恒似乎早有预料,闪电般的避开了,“好了,好了,别生气,她虽然没被撞到,可确实有事。”他咽了下口水,“她好像被那个护花使者感动,准备以身相许了。”
秦骏然浑身一阵颤栗,刚刚放松的神经,又迅速紧绷起来。
冷风萧萧掠过庭院,卷起枯叶漫天飞扬,他心里一股极致的酸涩,像含了片柠檬。
风筝断了线,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秦潇恒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将他的每个表情尽览无余,嘴角动了动,悄然掠过了一丝狡狯的笑意。
爱情的滋润胜过世间一切良药。
慕容潇羽恢复的很快,一周下来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天空明净而晴朗,洁白的云朵在天际慢慢悠悠的飘漾。
他牵着她的手,在病房楼下的草坪上散步。
风,带着淡淡秋意,拂动起他的发丝,那样轻柔,那样怡人,就像她回眸嫣然的一笑,令他微醺欲醉。
“锦希,你捏我一下,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呵呵笑的说。
她娇嗔的看着他,踮起脚尖,嘟起红唇,朝他的面颊吻去。
他微微一转头,吻落在了唇际。
她的唇柔柔的,软软的,就像清晨带露的花瓣,他浑身轻轻一颤,像触电一般。
她是他第一个吻的女孩,也是他唯一想要吻的女孩。
他情不自禁的拥抱起了她,想要捉住那两片唇瓣,她却慌忙移开了,还没有习惯与秦骏然之外的人接吻。
他的心里像湖水般泛起了失意的波毂,一双明亮的眸子忽然间就黯淡下来。
她察觉到了,抛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对不起,我还没有习惯和好朋友接吻。”
阳光,明亮而耀眼,在草坪上投下了各式各样的影。
不经意的一瞥间,她似乎捕捉到了某个影子。
惊悸的向不远处的槐树望去。
树下枯叶成堆,一片萧索。
秋风不停吹动着树梢,黄叶漫天飞扬,几乎要把那抹影子包裹。
他僵立着,好像已经很久很久,看起来那样的孤寂、冰冷,仿佛被那片萧索感染了。
他的眼睛里闪着冰冷如刀芒的寒光。
她站在骄阳下,依然不凛而栗。
风瑟瑟的从他和她之间吹过。
树叶狂乱作响,亦同她凌乱的心。
身旁的慕容潇羽似乎没有察觉,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她颤抖的迈着步子,临走住院部门口时,不自禁再次回头。
大槐树在秋风中摇曳。
树下,只剩一片孤绝的影,还有一堆萧索的枯叶。
回到病房不久,秦诗颖来了,瞅着两人,脸上有种无法言喻的复杂神情。
她带来了案情的进展情况。
肇事者叫徐涛,两天前在城被抓获,其没有正当职业,是个瘾君子,还欠了高利贷很多钱。事发当晚他就逃到了城,躲在郊区一家小旅馆里,他交代当天自己是毒瘾犯了,导致开车失控,后来因为害怕就逃走了。
不过这些慕容潇羽已经知道了,检察长和父亲是十多年的老朋友,昨天亲自来看过他,把案件审理的情况都告诉他了。
等慕容潇羽吃过午饭后,上官锦希和秦诗颖一起离开了。
秦诗颖让上官锦希上了自己的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