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断肠,一点心计,一时心软,一脚失足,足以撼动你原本可以接近圆满的人生。
气温越来越低,夜晚的寒风有些许锥骨,左顾右盼,弋川始终没有能看到陈晔霖的身影。
说好了来接她回家,可是人影都不见,电话也没人接。
“都这么晚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弋川抓起包正要走。
夜太黑太冷,童鸽说什么都不放心了,她抢下弋川手里的包:“太晚了,一会儿等青遥过来,我叫他送你。”
“等我来?要做什么?”张青遥出现得正是时候,他风尘仆仆地放下公事包跟保温桶。
童鸽喜出望外,眼睛都亮了:“你先送弋川回家,这么晚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她家离这里还蛮远的。”
“好,好,你放心,”张青遥重新抓起钥匙,“弋川,我们走吧。”
都来人间这么久了,弋川还是纯如一张白纸,她从来不会过多的揣测,过多的怀疑,她只相信眼前所看得到的一切。
“需要我送你进去吗?”张青遥打开了车门锁。
“不用了,谢谢,你早点回去陪鸽子吧。”
弋川下了车,却正好跟神色慌张的方亭撞了个正着。
情急之下,方亭直把弋川往大门外推,这一切都刚好被车里的张青遥看见。张青遥放心不下,也下车探望。
“你们……这是?干嘛?”张青遥一脸不解。
弋川也不理解方亭的反常,一同质问:“方亭,你这是干嘛呀,让我进去!”
见方亭卖力挤眉弄眼的样子,犹如醍醐灌顶,张青遥隐约意识到了点什么,于是立马转过身面对着弋川,金丝眼镜都从鼻子上滑了半截下来。
“弋川,你饿不饿,我请你吃点宵夜吧,”张青遥意识到了唐突,于是补充,“我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不明所以的弋川疲劳地眨巴着眼睛,摇摇头:“我累了,我想回家了,你自己去吃吧。”
见说不动弋川,张青遥上前一把勒住方亭的脖子,把他带到了一边,偷偷问:“你说,到底怎么了?死活不让弋川进门!”
“里面……出事了……”方亭只能透露只言片语,就怕祸从口出。
“什么事?”没想到弋川整张脸凑过来了,把方亭的魂都吓没了。
方亭使劲揉着心口,放弃了负隅顽抗:“哎呀,我不管了,我也是前脚刚回来……你们就使劲为难我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冷静了片刻,方亭还是忍不住扶着弋川的肩:“弋川,我也是为你好——”
详细凝视着方亭的双眸,弋川又回头望了望张青遥,夜间一袭风吹醒了她。“陈晔霖怎么了?”弋川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只不过她没往对的方向上想而已。
没人敢回应她,弋川冲开二人就往里跑:“我要去救他——”
救他?方亭傻了眼,莫不是这姑娘以为陈晔霖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吧!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张青遥也追着弋川跑进去,剩下方亭一个人在原地狠狠跺了两脚,才慢悠悠地跟进去。
“晔霖!晔霖!”见客厅里没人,弋川径直就往楼上卧室里冲。
紧随其后的张青遥却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已经发觉到异常,四处散落的衣物。
她冲进了房间,却瞬间仿佛被粘住了,没有力气往前一步,也没有力气后退,她僵住了。
从没经历过背叛,弋川不晓得为何胸口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