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坚强与体力终究有限,童鸽恍惚中落下眼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孙妍芝的脖子。
“我很努力,很拼命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他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门卡?”童鸽的崩溃不仅仅是因为人心的丑陋,而是对这个时代的失望。
从来没见过童鸽这样,以往危机再多,她都能坚强地应付过去……孙妍芝表情凝重小心翼翼试探问:“到底什么程度?你别吓我啊!”
童鸽扶了扶下颌上的伤,抿着嘴摇头,而后说:“没有发生那种事——”欲言又止,童鸽的眼神却又陷入了混沌。
“什么嘛,这戏我们不拍了,”孙妍芝愤怒地摔掉手里的纱布包,“这找的什么合作演员!”
默默蹲下身捡起了纱布,童鸽重新将它递到孙妍芝的手中,惊恐未定的瞳仁里透着软弱:“帮我上药,不能影响组里的进度。”
这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童鸽了,孙妍芝满脸的担心,却又不敢再冒然相问了,生怕击碎她最后一缕坚强。
“你来这儿了,那弋川呢,弋川回家了吗?她跟陈晔霖和好了吗?”
这种时候,还不忘替别人考虑,孙妍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百感交集,抱住童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别人着想!”看似抱怨的语气,孙妍芝只是不希望童鸽再多一份担心,怕她承受不住。
天刚朦朦亮,主人家还没有睡醒,却是最早起床干活的佣人阿姨发现了监控门铃画面里的顾濠,才匆匆叫醒了他们家小姐。
在蕾丝睡衣外套上一件羊绒披肩就出来了,素颜宛如一个十七岁少女模样的精致小人儿出现在顾濠面前。他差点被她吹弹可破的雪白玉肌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这么早?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有什么事吗?”花容歪着头盯着他。
踟蹰片刻,顾濠才终于徐徐说出:“昨晚弋川被绑架了,事发地点距离我们很近。”
“啊?什么?”花容惊讶地张大双眼,“所以你一早来找我是为了……你是不是喜欢林弋川呀,你们都这么喜欢林弋川哪……”
“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陈晔霖昨晚已经报警了,可是,我总觉得昨晚我有那么一瞬间,见到过弋川,就在送你回家之前。”顾濠还是耿耿于怀。
花容没有半点迟疑,急忙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换衣服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见花容也这般积极,顾濠忍不住苦中作乐打趣一番:“你是不是喜欢林弋川呀,这毕竟跟你没有多大关系。”
刹住脚步,花容没有回头,说:“我恨她,我也感激她,但我更羡慕她。”
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弋川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她的嘴被死死绑住,勒得她生疼。
做人可真不容易,一次又一次的困境要如何自救?弋川使劲挣扎了几下,却纹丝不动,她有些灰心丧气了。
“你怎么又把她绑过来了!”
“我不想再等了,不是要搞陈晔霖吗,这就是最好最直接的途径!”
……
弋川听明白了,是陈晔霖让自己陷入了险境。
脚步声越来越近,弋川被摘掉头罩,眼前一个戴着鬼怪面具的人威吓她,叫她录一段要陈晔霖拿钱来救自己的视频。
而后绑匪松开了弋川嘴上的布带,指示她面对着摄像镜头。
可是,弋川死死盯着镜头,却不肯开口说一个字,一直这样僵持着。
失去耐心的绑匪气